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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1 / 2)

连理什么时候变成哭包的?连枝想,好像就这两个月。

小时候他也爱哭,但那是年纪使然,小孩子没有不爱哭的。

不过自从他那次对她的“表白”后,他在她面前落泪的次数比近几年都多得多。

脆弱的一面甚至连亲密的父母都不愿透露,却累次在连枝面前垂下了颈项。

连理也觉得狼狈,他低头埋在女生的肩窝,身子微微轻颤。

他哭得哽咽,似有诸多委屈充斥心田。

连枝眼神稍动,才激起的情欲一并被冲散走大半。

她迟疑地抬手,最后还是落在他的后背,安慰性地拍了拍。

他们就着这样拥抱的姿势维持了有三四分钟,待连理的情绪逐渐平息,他缓缓地抬起头来。

精致俊逸的脸哭得通红,他双目布满血丝,沉默地盯着连枝半晌,突然俯身想再次吻上去。

女生侧头躲过,濡润的唇堪堪擦在她的下颌。

眼底又升起氤氲,连理喉结上下滑动,他哑着嗓子问:“……他是谁?”

连枝知道他在说谁,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窗帘,她回答:“补习班认识的同学。”

少女语气淡淡,好似方才与他激吻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觉得难过,觉得愤怒,以及非常非常多的、几乎要把他吞噬的——嫉妒。

他很嫉妒那个男生,嫉妒连枝可以在他面前笑得那样开心,嫉妒她可以和他并肩走在一起,也嫉妒在他触碰她时,她不会敏锐地躲开他的动作。

只认识两周的人,就可以这么亲密吗?

——那他们算什么!

分明是从娘胎里就结合在一起的缘分,他无法割舍,无从剥离。

脑海中又闪过连枝与他说笑的画面,连理憎忌得怒火中烧,宽大手掌强行掰过女生的下巴,他重重地吻上去。

这次比刚才的接吻更粗鲁,更野蛮。恨不得把她吞吃干净,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