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齐溪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他认识她这么久,她有什么本事,他是知道的。
谁在帮她?
依稀记得几个月前,她还是那个柔软的女人。
那天她靠在齐溪怀里,语气里带着笑意。
“齐溪,你是虔诚的信徒,但你没看过神迹,为什么还相信祂的存在呢?”她抬头望他,眼神澄澈,像是世界上还有光能穿透她。
齐溪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温和:“因为信仰本来就不是证据,是选择。即使没看到,我也相信祂在看着我们。”
齐溪把谢芷懿禁锢在怀里,给她摸摸背,很多小孩都是这么哄着睡的。
“好了宝贝,别想了,快睡觉。”摸得浑身发软,喉咙里轻轻溢出哼唧两声。
眼皮很重,她舒服地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那段时间她还会笑,笑得天真,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后,她会用另一种方式“相信神”:她要成为那只执行审判的手。
案子一件接一件,血与冤魂堆积成无法言说的重。
即使她不是最后一击杀死凶手的人。
后来,她找到了那些社会乱源,她没有预谋,却准备得异常冷静。
那晚的巷子又窄又黑,雨打在地上,气味潮湿而腐败。
“谢、谢律师......!?”当他回头时,认出她的脸,露出那种轻蔑的笑——那一刻,她心中的弦终于断了。
她的手稳得可怕,用麻醉针直接刺进他颈侧的静脉。
男人挣扎时,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注视着他的眼睛,看着那份骄傲和蔑视慢慢被恐惧吞没。
“害怕吗......?”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沉稳、规律。
那不是冲动,也不是快意,而是一种几近冷静的信仰——她相信,神若不审判,那么由她代行。
与白砚见面的那天过后,她再也没有真正笑过。
她的世界被分割成两半:白天,她仍是法庭上沉着冷静的国家公设辩护律师;夜晚,则是神在暗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