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传进了东宫。
太子夙虔正在书房批阅奏章,闻讯先是一愣,随即猛地将手中的朱笔掷在地上,上好的狼毫笔杆应声而断!
“凌界!他敢!!”太子额角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薛侍君是他安插在夙开身边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如今竟被凌界用如此羞辱的方式拔除了!
这不仅是断他耳目,更是赤裸裸地打他的脸!
“殿下息怒!”身旁的谋士连忙劝道,“那凌界是东山王独子,嚣张跋扈惯了,他行事……”
“本宫难道不知他是东山王的儿子?!”太子低吼,“若非如此,本宫早就……”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眼中杀意满满。
他气凌界的狠毒,更恨夙开的纵容!
若无夙开默许,凌界岂敢在淮阳王府内动用私刑,阉割他太子送来的人?这分明是二人联手给他的下马威!
可他偏偏不能明着发作。人是凌界动的,理由冠冕堂皇,他若以此问责夙开,夙开大可一推二五六,说是凌界个人行为,她并不知情。
而若直接针对凌界,东山王镇守边境,手握重兵,此刻绝不是与东山王府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这口恶气,他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太子铁青着脸,一拳狠狠砸在书案上,震得茶盏乱响。
这笔账,他记下了!凌界,夙开!他日若登大宝,必将今日之辱,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