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已完全转为蓝调时刻,那种介于黄昏与黑夜之间的深蓝色,暧昧不明,如梦似幻,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透过落地窗,在室内投下模糊的光影。
最后一场,温什言握着骰盅的手都有些抖了,她摇骰,叫数,声音软糯含糊。
杜柏司坐在对面,整个人陷在蓝调光影里,气场危险,每一寸都提着温什言那颗心,她觉得,男人长成杜伯司这样,不枉这一生,该泡的妞不会少,该吻的妹妹仔不会跑。
在光晕里,他叫了一个数,温什言不信,开盅,她输,输彻底。
杜柏司赢了。
温什言盯着骰子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认命地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杜柏司没说话,只是盯着她,从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到迷离的双眼,再到因为盘腿而坐更显紧致的腰腹线条。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像是用视线在丈量什么。
一分钟的沉默,温什言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同样被他打量了一遍,抬眼,与他对视。
蓝调时刻,酒精,微醺。
杜伯司撑着下颌,眼皮慵懒的搭着,然后,温什言看见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向她,勾了勾。
他笑,笑的绝,笑得好看,笑的温什言快沉进去,又陡然被他声音唤醒,
“过来。”
温什言起身,难得听话,她放下酒杯,下沙发,赤足踩过冰凉地面,走到他面前,酒精让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但她还是稳稳站定,低头看他。
“然后呢?”她问,声音里带着醉意的慵懒。
杜柏司仰头看她,蓝调天色成了她的背景,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纤细却饱满,脆弱却坚韧。
他笑了,那笑容里有什么东西在松动,在瓦解,在显露出底下潜藏的危险欲望。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在寂静室内清晰直接:
“口我。”
温什言愣住了,酒醒了大半,她盯着他,试图从他表情里找出开玩笑的痕迹,但没有,杜柏司的表情认真得可怕,眼神深得像要把她吸进去。
“不要。”她后退半步,声音里带着本能的抗拒。
杜柏司笑了一下,那笑容有点冷:“玩不起?”
温什言脸红,不是酒精的作用,没有与他玩欲擒故纵,她不擅长这个。
“我不会。”
她说不会,而不是不想。
杜伯司在心里笑,心里暗暗理会,懂了。
“温什言学什么都快,”杜柏司身体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不会,我教你。”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针织面料,她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
温什言咬着下唇,内心天人交战,酒精让她的判断力下降,但残存的理智还在挣扎。
最后,杜伯司让她心甘情愿妥协。
慢慢蹲下身,背对着窗外深蓝色的天空,蹲在他两腿之间,杜柏司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暗沉如夜。
温什言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去解他的皮带扣。金属扣弹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响亮,她拉开拉链,手探进去,触碰到内裤面料下已然硬挺的欲望。
她抬眼看他,眼神里有犹豫,有迷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杜柏司的手按上她的后颈,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继续。”
温什言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她将他的性器从束缚中释放出来,那东西在她手中跳动,滚烫,坚硬,脉络分明。
她张开嘴,试探性地舔了舔顶端,咸涩的预液味道在舌尖化开,杜柏司的呼吸明显加重,按在她后颈的手收紧了几分。
“全部。”他命令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温什言闭了闭眼,心一横,将顶端含了进去,口腔的温热包裹让杜柏司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她慢慢往下吞,一点一点,感受着那东西撑开她口腔的陌生触感,太大了,她有些不适,想退开,但后颈上的手固定着她,不容后退。
她开始生涩地动,舌尖笨拙地绕着柱身打转,时而吸吮,时而吞吐,杜柏司仰起头,陷进沙发靠背里,一只手扣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抬起,手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爽。
温什言生涩的嘴法,让他缴械,让他爽,让他殆尽完残剩耐心。
他能感觉到她口腔的湿热紧致,能感觉到她牙齿偶尔不小心刮过的轻微刺痛,能感觉到她逐渐找到节奏后越来越顺畅的吞吐,这一切都太过强烈,强烈到他需要用遮住眼睛的方式来维持最后一丝自制。
温什言渐渐累了,下颌酸胀,呼吸不畅,她停了下来,想退开喘口气,但杜柏司的手仍然按着她,她抗议地哼了一声,舌尖抵着顶端推了推。
杜柏司松开了手。
温什言立刻退开,大口喘气,嘴角还挂着一丝银线,她抬眼瞪他,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即使带着怒意也美得惊心。
她不知道,她这样子,杜伯司感觉多强烈,多想要在这里立刻入了她。
杜柏司看了她几秒,笑了,他站起身,性器仍然挺立着,却不再逼她继续,他弯腰,一把将温什言打横抱起。
温什言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你干嘛?”
“礼尚往来。”杜柏司抱着她走回沙发,将她轻轻放下,然后单膝跪在她面前,“让你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