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川像是故意,跟着音乐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吻她,察觉到那股涨潮反应,他才有她只属于他的实感。
“原来我们枝枝喜欢这样。”
“以后都这样玩,每天换一首歌。”
明枝面红耳热,又气又恼咬上他肩膀:“混蛋,你给我等着……”
然而这点轻微的疼痛,对迟砚川来说不亚于催化剂。
“我一直在等着你。”
“等着你的电话,等着你的信息。”
他掐着她的下巴,吻得更凶:“是你不理我,是你不管我。”
“你慢点……”
明枝呜咽着,手指掐他。
“慢不了。”
他恶劣地低笑,握过她手去碰:“枝枝吃我这么紧,慢了怎么让你开心,嗯?”
次日,中午十二点。
明枝睁眼,盯着天花板足足五分钟,又不想面对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身体每一寸都还带着昨夜的记忆,不是她眼睛一睁一闭就能揭过去的。
快两个月没有深度感受彼此。
不可否认,他们依旧契合,像是天生就该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
可身体的舒爽是一回事,迟砚川昨晚那种近乎失控的疯狂又是另一回事。
他说过会听她的。
他根本就没听!
好几次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撞散架了,要他慢一点点都不肯。
最后她几乎意识全无,连什么时候被他从浴室抱出来都不知道。
“吱呀——”
主卧门被推开的声音惊醒了明枝。
她猛地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了迟砚川极具压迫感的高大身影。
他穿着松垮的灰色家居套装。
上衣领口随意微敞,锁骨上几道鲜红的咬痕十分显眼。
明枝眼睫微颤,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光是想到他昨晚疯了一样折腾自己的样子,她就害怕。
尤其现在,薄被下的她不着寸缕。
分明是他故意为之。
明枝一把拽过被子一角团住身体,坐起身,警惕地盯着门口方向。
迟砚川端着水杯走过来,神色又是那种诡异的平静。
“昨晚嗓子都叫哑了,喝一点。”
明枝没接水杯,瞪圆了眼睛质问他:“迟砚川,你昨晚又发什么疯?”
迟砚川没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那儿,眼神也是黑沉沉的,没半点鲜活气息。
明枝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就他这哀怨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是她强了他,简直倒反天罡。
“你站着干什么?”
想着总归不会比昨晚的局面更糟糕,明枝遇强则强:“我不要仰头看你,坐下来!”
迟砚川看了她一眼,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坐到了床边。
明枝一手裹着被子,气势上天然弱势,于是只能昂首挺胸,势必要比他还凶才能镇住这条随时发疯的狗子。
哪知迟砚川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他微微歪头,笑容纯良却出口变态:“挺起来干什么,想要我继续吃?”
“你——”
明枝羞恼交加,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气又急之下,直接抬手啪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再清脆不过的一记响声。
迟砚川被打得脸侧了一边,然而他面不改色,舌尖轻抵了下,便把另一边脸凑了过来:“不解气可以继续。”
明枝唇角一抽,气到差点真的继续。
哈。
他竟然给自己安排上‘雨露均沾’了!
明枝没被他带偏,把话题扯回来,一字一顿问道:“你不要给我东拉西扯,昨晚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迟砚川淡声反问:“你不知道?”
明枝当然知道:“如果你是想揪着我没有及时回你电话这件事,我之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你的解释是什么?”
“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哪知迟砚川脸色变得更难看:“我是别人?”
明枝一噎。
没办法沟通了,真的。
明枝攥了攥手心,差点就想成全他,但结果说不定会把他打兴奋,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按照以往无数次和迟砚川对抗的经验,明枝知道唯有保持冷静,才能率先占据上风。
明枝缓了又缓,稍稍挺直脊背。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捕捉到了迟砚川吃人的眼神里,藏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