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应该收到我们的新年礼物了?,”柳萧说,“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那我问问她。”闻人潜翻出手机就一个电话打过去,电话响了?几声,没过多久就接通了?。
申从云接闻人潜的电话总是很快,对面挺安静,似乎不?是在过年的什么?聚会上,让一人一鬼都有些意外。
“师姐,”闻人潜晃了?晃手机,“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申从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不?知是不?是柳萧的错觉,他总觉得申从云开口的一瞬间声音格外冰冷,但?紧接着?就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听不?出什么?异样,“师弟也在?”
“我在,”柳萧应了?一声,“你?现在在忙?”
“没呢,大年三十的我忙什么?,”申从云笑道,“哎,我给你?们的新年礼物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闻人潜说,“我们打算回去再拆。”
申从云是知道闻人潜跟柳萧回孤儿?院过年去了?,她笑了?笑,道:“你?们的我也收到了?,师弟送的项链我很喜欢,但?是阿潜啊,你?怎么?送了?把剑给我?”
“你?不?喜欢吗?”闻人潜问,听上去有些失望,“那把剑确实是我现买的,不?过要让工匠现打一把也来不?及了?……”
“我没说不?喜欢,”申从云听着?有些无奈,“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不?用?剑了?。”
“剑修用?剑不?止能用?右手……”闻人潜说,“你?喜欢剑。你?和我不?一样。”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申从云没法反驳,甚至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算了?,”她叹了?口气,“你?们回去了??”
“还在等车,”闻人潜说,“你?没在过节吗?”
“出来透个气,待会儿?就回去。”申从云笑道。
师姐弟三人又寒暄了?几句,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申从云听见?柳萧说车来了?。
“那你?们回家吧,”申从云笑道,“大年三十,玩得开心点。”
申从云挂了?电话,她收起手机,终于回头望向桌对面的人:“考虑得怎么?样了?,冯长?老??”
对面的冯长?老?面色勉强维持着?平静,额头的汗却已经出卖了?他,他似乎还想再挣扎一下,颤巍巍地开口:“当年我并没有对你?们师徒几个动手,闻人远关押闻人师侄的时候,我还帮他说了?几句好话。”
“是啊,”申从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所以我没有直接把这?些事情告诉沧泽宗的其他人,而是先来找你?商量,已经很给面子了?吧?”
冯长?老?的目光落在桌上摊着?的那些文件上,那些都是复印件,重?点的地方被某些特殊工具进行了?处理,但?依然足够不?堪入目。
“你?想要什么??”冯长?老?咽了?口唾沫,终于道。
“当年你?们做了?什么?,现在就这?样做吧,”申从云面色不?改,“顺带一提,你?刚才提到了?阿潜,怎么?,你?是想试试阿潜临死之前受过的苦吗?”
冯长?老?面色一白,闭着?嘴不?再开口。
申从云看上去很满意这?个结果,在掌心划了?一道,对冯长?老?伸出手去:“既然如此,来定个血契吧,你?答应我的要求,这?些资料我到死都不?会散布出去。”
冯长?老?必然是心有不?甘的,但?有把柄在申从云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同样在掌心划了?一道,二人血液交融。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长?老?了?,”申从云毫不?留恋地起身笑道,“哦,对了?,这?些东西?就留给长?老?吧,也能帮你?再回忆一下……自己之前的光辉事迹。”
她转身离开,留下呆坐着?的冯长?老?和一桌子凌乱的文件。
长?老?呆愣片刻,桌上的照片再次映入眼帘,他面色白了?黑黑了?白,终于按捺不?住低吼一声,把那文件全部扫到了?地上。
申从云当然没有在意冯长老现在究竟在如何破防,她哼着?歌,脚步轻快地走下山去,一边打开自己的备忘录画了一个小勾。
“冯长?老?也搞定了?,嗯……我看看,还有三个。”她正盘算着?要怎么?把另外三个也搞下来,就见?迎面走来了?一人,申从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闻人溪。
对了?,还有这一个。
申从云停下脚步,像是在等他。
“师姐!”闻人溪大步走上前,来到申从云身边,小心地揪住了?她的衣袖。
他看上去特意打扮过,甚至选的香水都是和申从云相得益彰的,申从云只当没发?现,笑道:“你?怎么?来了??现在大堂里应该在开宴会才对。”
“宴会有什么?意思,”闻人溪撇了?撇嘴,“里面的人一个个都假得很,一口一个掌门?的叫,巴不?得自己坐上这?个位置才好呢。”
闻人溪年幼的时候虽然不?在闻人远身边,但?回到沧泽宗之后?,对这?种事情看得多了?,也就懂了?,沧泽宗门?派虽小,可也算是五毒俱全了?,规模比不?得大门?派,缺点倒是一个都没有少,现在闻人远死了?,新掌门?还没有确定,他们倒是先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