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再一睁,孩子大了,不就多了五个劳力么?而且四个姑娘,香饽饽啊。
于是在陈县令和方主薄沉思之际,他就一巴掌拍着少年的脑壳,“还愣着做什么,给老爷们谢恩,领你媳妇孩子回家啊!”
此话一出,不单是谢明珠一行人眼睛瞪圆了,就是月之羡也跳了起来。
“老头你疯了吧?我才多大你叫我给这么多人当后爹?”丑不丑不要紧,但问题是这么多张嘴,自己不得累死么?
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而且他从来没想过要成婚,这死老头非得拉自己来县里占一个名额。
难道就真这样看不起自己,不信自己过几年从外面娶一个媳妇回来么?
老头似乎就乐意看他急得跳脚的样子,心想这样正好,反正就不信月之羡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张嘴跟着他饿肚皮。
没准以后忙起来,就没得闲工夫到处厮混了,真能安定下来。
陈县令和方主薄也是完全愣住了,心说这老头比他俩还心黑啊!他们虽觉得月之羡是个混子,但到底年轻,有些过意不去叫娶个比他年纪大那么多,又带着五个孩子的寡妇。
谁知道老头这样下得去手。
不过好歹谢明珠一家六口有了落脚处,而且谢明珠也还年轻,以后肯定能再生孩子,对他们广茂县的人口发展尽一份力,好过去晒盐场。
而且去了晒盐场,这五个孩子怎么办?总不能都带着去吧?那哪里有什么活路?
不是白白损失了五六个人口么?
于是忙应下,“如此,这就给你们发放婚书办理户籍。”
老头乐呵呵的,压根就不理会跳脚的月之羡,屁颠颠地跟着方主薄进了屋子里替谢明珠和月之羡领婚书,还顺道把户籍都办了,落在他们银月滩,户主就是月之羡。
他们进去了,独留陈县令在这,颇有些尴尬。
虽然那谢明珠脸凹凸不平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她眼里的震惊和不理解太明显了,导致陈县令也不好意思看她,只干咳了一声,“那什么,谢氏你就跟着你男人回去,以后好好过日子,等着一年半载,你们安分过日子,本大人便上奏朝廷,免去你们的戴罪之身。”
说罢,也不等谢明珠谢恩,也忙进了那所谓的大堂里去。
一时间,只留下骂骂咧咧的月之羡。
当然,月之羡骂的是他们的村长。
骂着骂着,似乎才反应过来谢明珠他们都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解释,“那什么,我不是骂你们,我是骂那老不死的。”
还有这陈县令和方主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谢明珠也不知道怎么回他,实在是她看着这个以后就是自己男人的少年,实在是良心有些痛。
这特么就是个男高!古代人成婚早,也不知道成年了没!
干干回了一句,窘迫地回着:“我,我知道。”
萧沫儿上前握紧谢明珠的手,她瞧着这个少年,虽是长得好看,可是看着就像是个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
“嫂嫂。”这可怎么办?婚书都已经去办了。
而且看那老头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她更是担心,这少年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萧云宴一帮孩子这会儿则想不到这些,他们只是有点茫然,竟然多了个小爹。
谢明珠也不知道怎么办?“先不急,好歹有个落脚处了,孩子们也落了户籍。”不用去晒盐场了。
正是这时,杨德发夫妻俩急匆匆赶来,杨夫人正在责备杨捕头。
进来一见院子里的月之羡,皱起眉头,“你怎么还在这里?”
月之羡鼻孔里出气,哼了一声,眼神落到谢明珠身上,“死老头给我拿婚书去了,等婚书呢!”
已经先一步走到谢明珠身旁的杨夫人听到这话,脚步一怔,目光在谢明珠和萧沫儿身上来回。
生怕是萧沫儿被配给了月之羡这个混子。
谢明珠看出她的担忧,忙开口解释,“县老爷将我许给了他。”
杨夫人听得此言,长松了一口气,不是自家弟媳就好。
也替谢明珠高兴,“也好,阿羡那小子是混了些,但为人倒也不坏,你同他一处过日子,好过跟那些家中人口繁多的要好。”
杨捕头也觉得不错,当下拍着月之羡的肩膀,“你以后多上进些,成了家就别游手好闲了,当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来。”
“不是……”月之羡翻了个白眼,他当什么男人的责任,这婚事是老头和县老爷强加给自己的。
但瞥见了谢明珠他们高矮不一的身影,还有个两岁的小姑娘眼巴巴看着,也不好说些重话。
到底这事儿也不是他们自己能做主的,怪不得他们。
最后只得无奈认命,改了口,“我知道了。”
老头正巧拿着婚书和户籍高高兴兴出来,正好将这话听进去,“我就说,成了家就不一样,我这才进去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小子就知道担责任了。”
随后朝着谢明珠一行人喊,“阿羡媳妇,带着娃儿们跟我回银月滩吧。”
杨夫人将人拉住,“去我家吃了饭再走,孩子们饿着呢!”
谢明珠的注意力却是在银月滩上,那苏雨柔和卢婉婉也在银月滩,如此也算是有照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