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果戈里不急不缓地低头，又在即将接触到云溪的位置停下。
果戈里困惑：“唔，为什么小丑还是比较喜欢小云溪流眼泪的样子呢？”
想不明白，果戈里低头，张嘴，恶意地反复碾压了好几遍。
云溪在皱眉，但没有眼泪。
果戈里的手指在云溪的眼睑反复摩挲，又挪到了对方漂亮的耳坠上。
“小云溪睁着眼睛的样子也要更可爱。”果戈里凑上去，学着云溪的样子在对方的颈侧蹭了好几下。
“不过今天这样也很自由……”
果戈里卸掉了身上那些作为束缚的东西，顺滑的白色长发立刻散开，恰好挡住了肌肉和疤痕交错的后背。
果戈里低笑：“哈哈，我和小云溪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呢！”
……
第二天，云溪重新偷偷找上了涩泽龙彦。
涩泽龙彦隐约猜到了什么，但他不敢相信。
涩泽龙彦谨慎：“那位小丑回来了？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云溪：“嗯……我们同时下手了。”
涩泽龙彦：“所以？”
“所以，昨晚是平安夜。”云溪抬头，闭眼，语气沉重。
涩泽龙彦：。
不信。
半个字他都不信。
那位小丑应该是用云溪的腿蹭了，还换着花样接吻了很多次。
只有云溪会意识不到。
不过涩泽龙彦懒得揭穿，见云溪没有让他出新的计策，他就知道小丑肯定在附近，他索性直接问：“所以，那位小丑人呢？”
云溪：“他……”
果戈里骤然出现在了云溪身侧：“小云溪，我回来啦！这是你想要的起诉材料哦！”
云溪这才补充：“科里亚去帮我取起诉材料了。”
涩泽龙彦困惑：“起诉材料，这么厚都是？”
云溪要起诉多少人？
“对啊。”云溪已经坐到了一旁的书桌前，他一边核对电脑上的名单，一边道，“我用涩泽君你的假身份接了那边5个大型旅游团的活，一共有281个人需要我来起诉。”
涩泽龙彦：“然后？”
云溪手指开始飞速动了起来：“然后他们就可以来这里应诉了，直接免签，只需要15天后我们主动达成和解——多方便啊！”
“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要不是因为有意愿来这边旅游的人还不够多，我肯定不会只接281单……”
云溪的声音越来越小，工作的态度也越来越认真。
涩泽龙彦看了一眼云溪背后的果戈里。
果戈里在通过把自己的脑袋转移到窗户外的办法偷笑。
涩泽龙彦：……
果然，在这方面这两人还挺臭味相投的。
涩泽龙彦没有多说什么，他开始打量装扮足够华丽，浑身白色也符合他的审美，但就是不够优雅高贵的果戈里了。
涩泽龙彦突兀：“这位先生，您方便让我测量一下您的身材数据吗？”
“欸？”果戈里下意识看向云溪，却又在看到对方的屏幕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
果戈里装作自然的样子道：“好哦，小丑刚好也想要尝试一下新的表演风格！”
涩泽龙彦给果戈里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衣服制作。
看着眼前依旧是白色斗篷，但是里面的服装被换成了白色礼服的果戈里，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的涩泽龙彦刚露出满意的神情，果戈里便在看了一眼云溪那边的情况后突兀开口：
“涩泽君，你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
涩泽龙彦：“确实是这样，不过时间没有这么紧急……”
等等。
意识到小丑似乎在刻意拖延时间，涩泽龙彦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云溪身边，然后，他看到了云溪还在源源不断往外发的律师函。
云溪刚转头就对上了涩泽龙彦视线，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单纯的笑容：“涩泽君，你来啦！”
涩泽龙彦只觉得十分有十二万分的不妙：“你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