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温意被带到了顶层的指挥官休息室。
这里的装修极尽奢华冷硬,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浩瀚的星海和巡逻的战舰。
傅司寒就坐在那张黑色的真皮办公桌后,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崭新的军装,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显得禁欲而威严。
如果不是他的左脸颊上,还隐约残留着几根未消的红指印,昨晚那个发狂被扇巴掌的野兽仿佛只是温意的幻觉。
温意站在门口,没有敬礼,也没有说话。
傅司寒从文件中抬起头,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睛像x光一样将温意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目光在温意脖子上的纱布处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过来。”他冷冷开口。
温意走过去,隔着办公桌站定。
“昨天晚上,”傅司寒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磨砂感,“你胆子很大。”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打脸,还是被一个beta。
“那是急救措施。”温意面无表情地回答,“根据《战地急救手册》,当伤患处于神志不清且具有攻击性状态时,强烈的痛觉刺激有助于唤回意识。”
她在胡扯。
傅司寒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她在胡扯。但他无法反驳,因为昨晚那巴掌带来的痛楚,确实像一剂强效镇定剂,让他到现在脑子里那股一直嗡嗡作响的躁郁感都减轻了不少。
“我不喜欢欠人情,也不喜欢有人以此为把柄。”傅司寒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卡,像扔垃圾一样扔在桌角,“这是昨晚那巴掌的‘医疗费’,以及封口费。拿了钱,就记清楚你的身份。”
温意看着那张卡,没有动。
“我的身份?”她反问。
“医疗器械。”
傅司寒站起身,高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温意。他绕过桌子,走到温意面前,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他的眼神高傲得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在这个房间里,你不是女人,甚至不是人。你只是一针会走路的镇定剂。我需要用你的时候,你就得张开腿或者伸出手;我用完了,你就滚回你的角落里去,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