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起来,应该很好看吧,圆润的杏眼眼尾微挑,像一只矜贵的猫儿....
慈朗双手紧握那杯牛奶,刚想尝试再次开口却正好和殷小小对视。
拿走。她冷声说。
他走近几步,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温度刚好。
我说了拿走!殷小小挥手想打翻杯子,却被他轻轻按住手腕。
别任性。他注视着女孩,你脸色很不好。殷小小猛地想抽回手,却被少年坚定的力道握住,她仰头瞪视着他,那双杏眼里水光未散,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放手!”
声音明显哭哑了。
慈朗视线不移,看着她微红的眼眶,语气平淡:“把牛奶喝了。”
折腾一晚真的筋疲力尽,殷小小恨恨瞪了他一眼,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牛奶杯,带着一种赌气的意味,仰头大口喝下。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连带那一丝异味,被她全然忽略。
殷小小将空杯直接扔在慈朗脚边,地毯厚重,只有沉闷的一声响,奶渍在她唇边留下一圈的白痕,女孩用力抹了一下嘴,把软唇搓红,蜷缩回沙发里,下了逐客令。
殷小小不知道慈朗什么时候走的。
她的脊背酥软,脑袋昏沉,整个人陷在沙发里越来越困....
慈朗在一楼厨房慢条斯理地洗着水杯,杯口还残留着女孩唇瓣的温度,直到倒计时结束,他才一步一步走向二楼——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房间。
女孩就那么窝在沙发上昏睡,他动作极轻地将她打横抱起,很轻,像慈朗小时候喂养的小野猫,若有若无的奶香随着接触萦绕他周身,慈朗手臂肌肉紧绷,心脏疯狂跳动,克制着力度把殷小小放在床面。
他站在床边,打出阴影将床上娇小的身影完全笼罩,这一次,慈朗拿出钥匙,任凭那头困兽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