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掉落一旁,被着急立功的人捡起来,拉链被拉开,所有书本瞬间全部落在地上。
很快,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
一张硬质的卡片滚到殷小小脚边,她低头看过去--是慈朗的学生证。
照片是慈朗刚刚被特招到正英国际时的样貌,贵族学校一向对于这种证件照没有严格要求,过耳的长发遮住男孩眉眼,往下贴着脖颈,整个人显得阴暗孤僻。
慈朗正准备伸手去拿那张学生证,殷小小顺着力气就踩在他的手背,手心的学生证也被狠狠压着。
男孩的动作彻底僵住。
“为了堵你,我的鞋底都脏了。”殷小小轻声说,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怎么不捡了?”
她微微弯腰,靠近慈朗低垂的头,声音像羽毛,却又重若千钧:
“你也配摸我?”
巷口一阵风吹进来,落叶打着旋儿飘到慈朗身边,他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挣扎,只有手背不断传来的刺痛让他清晰感知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手背被牢牢踩在脚下,殷小小脚下用力,不一会就能看到血珠从边缘渗出,沿着掌骨轮廓蜿蜒成一道暗红色的线。
她踩了很久,像是要把今天所有的仇都还干净,直到彻底没有知觉,殷小小才满足的抬腿离开。
慈朗缓缓抬起眼,望向那个骄纵傲慢的背影,有什么东西,在无声无息地,碎裂,然后重组,沉淀成为一种令人心悸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