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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她一身反骨人还狂 第316节(1 / 2)

“记下了?”酆涯暗自调息一番后问她。

阆九川点头:“不是我曾看过的阵法,但和噬运阵有点异曲同工之处,应该是他找来的古老阵法或是残篇,后经了他补全改造才成就的噬运镇龙阵。而且,那个祭台即是阵眼,不过压阵的不是死物,而是活祭。我看你想抢夺我肉身时遭受的攻击,是龙脉之气,这个阵,就布在龙脉之上,底下必是龙脉核心处。”

酆涯冷哼:“若非担心被法则之力留在那里,反无力救你神魂,高低得和那力量斗一斗,抢回你的肉身。”

“事有缓急轻重,神魂抢下,一个肉身,舍了就舍了,无谓浪费灵力。”阆九川似是安慰他,也是在说服自己。

不过,说是这么说,终有一日还是要将那尸骨带走,太恶心了!

“我看祭台的阵基是幽冥玄石,散发着幽冥死气,看它排布,是按照周天星辰逆位排的,像极了一个巨大的像碗倒扣的囚笼。”阆九川闭着眼仔细回忆着:“我作为阵眼活祭,神魂虽然没有被直接祭杀,但大部分意识被强行剥离,只剩更纯粹的神魂本源。让我想想,若是他以阵为灯油,我的本源魂力则为灯芯,地底下的龙脉若为灯盏,那照亮滋养的是……”

阆九川霍然睁眼,道:“他必是将他那副肉身骸骨安置于龙脉,用龙脉之气来蕴养,就像你将我的肉身放在那个隐秘的龙脉中心一样。我的神魂本源作为一条灯芯,源源不断地以功德愿力去滋养龙脉,国运昌盛,再反馈到他身上,既能完美窃运自肥,又可规避天道因果,一举几得,好算计。”

“好恶毒!”酆涯冷哼。

阆九川嘴角一抽,想说你也干过,她不也是被龙脉之气养了一段时间才得以涅槃,只是没像澹台无极那样毫无底线,又是布阵,又是窃运的,他找到滋养她的地盘,就是一个很纯粹又不为人知的龙脉宝地。

酆涯道:“那地方不好闯,皇陵本就布有大阵,而且有皇气和龙气庇佑,他若真将他那骸骨肉身藏在那,估计是千年来就已经存在的,找得到,未必能带得出和毁掉,毕竟他有这布局,就不会让它功亏一篑。更重要的是,此为他命脉之一,重中之重,必有他的禁制,一动,他便会知悉,你有心理准备才好。”

“事在人为。”阆九川眼神凌厉:“若是什么都不做,那等他完美闭环,魂身归一,更难对付,那是他本体,被龙脉之气蕴养了千年的。”

哪怕这事可能弄得一身伤,她都得去一趟,不按理出牌,方能打乱他的布局。

但什么都不做,就真的只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酆涯没有劝她,她有她的命数,就好比这个尸毒瘟症,救一人是善,救天下是责,事儿落到她头上,便是她的责,更是她的道!

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道:“我当日去,为不惊动阵法引来那老鬼,阻我办事,用的是鼠道。”

“哦。”阆九川一愣:“你说什么?”

鼠道,类似狗洞之类的吗?

酆涯脸色十分不自在,道:“有只黄鼠狼,在那边挖了个盗洞,直通大郸皇陵深处。”

阆九川道:“你堂堂鬼仙……”

“说好听是仙,实则是鬼也,是灵鬼,皇气天然有正气,于我不利,再者,我非人界修行,插手人界中事,要是没将你带出来,就先被天地法则之力绞杀,你危矣!”酆涯淡声道:“在找到你之前,我不能冒险。”

他当然也可以明闯,但那必然会引来澹台无极,两者斗法,也定会浪费时间,等完事后,估计阆九川魂魄都散尽了,那斗赢又有何意义?

只要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日方长!

阆九川没说感谢之类,显得矫情,她只饶有兴致地问:“那条鼠道何在,竟没有被那老怪物发现,它成精了?”

“确实成精了,还讨到了封,这是我还它的情分。”酆涯说道:“它本就是生在皇陵边上的,知道皇陵是风水宝地,本意是蹭一点气运,便打了鼠道,又有地脉之气遮掩,一点一点地,像蚂蚁搬家一样,偷偷摸摸地截取些气运,助自己修行。”

就算没有地脉之气,它是那一带的山精野怪,只要它不作死的贪婪,也不会引起太多注意,尤其是鼠道可九曲十八弯,谁能注意底下的弯弯道道。

酆涯说着又讥诮:“澹台老鬼聪明一世,机关算尽,却算不到有精怪从自己的口袋抢食,也是可笑。”

“还有一点是因为自负,他自信布局足够完美,却不相信百密会有一疏,往往最不起眼的,才是引起棋局变化最大变数。”阆九川道:“所以他的灯芯‘出逃’,也是注定的变数之一。”

酆涯忽有不解:“你既是灯芯,神魂自爆逃脱,那本源魂力自然中断,他为何没有察觉到,还能给你这么多时间涅槃重生,而非将你逮回去。”

阆九川也被问住了。

这确实是,那祭台经他亲手布置,神魂意识又经他亲手剥离,至于神魂本源,阆九川逃了,他怎会半点不知?

她脑中有灵光一现,随即神色复杂,叹道:“是盘城生祠那些信仰愿力……”

第586章澹台老鬼是死敌,得盘他

神的存在,是因为有人信,信仰在,它们在,信仰若消失,则神不存。

阆九川的本源魂力离开,肉身却在,在外面,更有一个生祠供奉,有百姓视她为信仰,那些愿力,都会化为力量,支撑着她的肉身,哪怕魂已虚无。

是那些信仰愿力使得这个活祭阵眼一直存在,它没有崩塌,那澹台无极自然不会察觉她已出逃。

所以阆九川曾说那个生祠是束缚她的枷锁,倒也没说错。

“信仰愿力支撑着阵眼不变,他无所觉,这是其一,或还有一个原因,他无法分心,他只怕遭了点反噬。”阆九川嘴角勾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道:“他机关算尽,规避天道因果,但从他动手那一刻起,因果即成,又要完成这么一个大阵,就算他避得了因果,也避不过动用灵力修为布阵后带来的反噬。尤其那个阵眼,还是你所言的大气运救世主在活祭,害了她,岂能一点反噬没有?”

如此种种,他才会闭关,避而不出,唯恐变数或自身修为反噬倒退。

“他千年都能等,其余的小时间,自也有耐性等,利弊他定会分得清清楚楚的。”阆九川脑海里一片清明。

在酆涯这个虚无界,她置身事外,不受法则影响,反更容易以旁观者的姿态,逐一拆解,将事情搞明朗。

就算不明朗也不重要了,事已发生,再讲究什么枝末细节,无甚意义,顶多从旁推敲一番有没有有机可乘之处,从而布局算计。

总而言之,澹台无极就是她的死敌,得弄他!

图穷匕见,快了!

现在她想的是应该怎么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进入皇陵,就算惊动了,也能全身而退,如果激得他狂性大发不得不放手一搏的话,她又该如何应对?

不过他筹谋千年,就算节奏被打乱,估计也会想法子补救,等着他所测算推演出来的天时再行大法,以免真的功亏一篑。

那么她若是他的话,为保证成功,会如何做?

假如出现纰漏,必须有另一个可替补的方案,诸如……

阆九川看着指尖微微出神,脑中有灵光闪现,眸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