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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她一身反骨人还狂 第301节(1 / 2)

说的是失踪,但事实如何,根本无人得知,哪怕是澹台一族自己的人,也不知他到底是陨落还是怎样,这位老祖不出现,那就只能当他陨落了。

如果真的只是受了重创,他求活,就必然使尽千般手段,修补神魂,甚至肉身!

“千年的肉身,真能保存这么久?他其实若想重新飞升无极天,千年来一直修复魂魄,怎么着都修复好,所用的肉身,难道就不能冲境飞升?”宫听澜皱眉道:“就拿现在来说,他顶着国师这个身份地位,已然活了两百年余,可见这肉身也不差,何至于大费周章?”

宫家主便道:“那个时期也不比现在,灵气更足一些,修道者也更纯粹些,以秘法加上阵法,就能保肉身不化,再不济,一具寒冰棺施以秘法也可。”

他说完又沉默了一瞬。

从前的修道者修为高,未必就不是因为道心纯粹些,都是隐修,不像现在,玄族光想着如何保证地位了。

本末倒置,也不怪修为上不去!

改变,势在必行。

或许他们也该回归从前,归隐求道,方为真理。

阆九川接上宫家主的话,道:“而且,别人的哪有自己的本体更和神魂契合,他当年已能修至冲丹之境,可见他的道为强大,但都失败了。若有机会再来一次,不管是肉身还是神魂,他都会修至最强,以图一击即中,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来第二次。为千年筹谋而大费周章,也是值得。”

至于他到底是为了再冲金丹境入无极天问鼎仙道,还是为了长生,总有一个是他所求的。

修道人,这些都是终极目标。

他们不清楚他意欲何为,那就把这些终极目标的路给堵死好了。

“姑且当你这猜测是真的,那他的肉身又藏在何处?而且,他还窃取了这么多世家气运,甚至国运也在他的掌握当中,不然不会有把你种生桩这种惨事出现,最重要一点是,我们现在熟知的只是冰山一角,他苟活这么久,千年来,也不知道攫取了多少气运,便是为了冲境而准备,只怕也准备充足了!”宫家主满脸忧心:“将军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们已是慢了一步。”

他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不但是慢了,就凭修为,也远不及国师,而国师若真的是千年以前的澹台无极,就更不如了。

到其时,谁能与他一战到底?

阆九川便道:“虽然不及他准备周全,但他再算无遗策,如今不也叫我们洞察到他的阴谋?尚无硬刚之力,那我们全力去破坏或打乱他的节奏,逼他不得不罔顾天时,节奏一乱,决策也就会乱。”

宫家主摇摇头:“这不容易,他拿捏着大郸国运,大郸动乱,国运才会溃散,但那样,苦的只是苍生百姓。我等不可能与那邪修一样,视苍生为蝼蚁,哪怕是要对付这种大邪,守苍生,也是我们修道人之责。”

阆九川敛衽向他一拜,道:“家主仁义。他觊觎国运,又窃取世家气运,为他之图谋行尽伤天害理之事,已然是苍生浩劫,我们能做的,便是倾吾辈之力守护,结果如何,但看天意。”

她双指轮番敲着帝钟,道:“至于他的肉身藏在何处,必然是在他当年闭关冲境的那地方,我怀疑是现在的澹台皇陵所在地。”

宫听澜眉梢一挑:“何以见得?”

“皇陵,是澹台一族的气运集中所,建在龙脉之上,本就占据了风水宝地的要塞之地,既是风水宝地,若再布下大阵,修复滋养那具肉身,使它一直保全着生气,有什么比这个国运和气运更好的大补之物?若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凡事发生皆利于我,方为上上之策。”至于会不会是强抢子孙后代福运,他若在乎,便不会反复夺舍!

两人一默。

都是修道中人,自然知道这些是好东西,就好比阆九川做出来的功德香,都带着可养神魂肉身的愿力呢。

阆九川眸光冷寒:“除了国运和气运,还有我。”

宫听澜看了过来,目光震动。

她自嘲地一笑:“他将我镇压种桩之前,还要利用我收割一波功德香火愿力,如此滋养的或许不仅是王朝气运,更是他那具沉寂千年的本体,只有这样,才能一石几鸟,物尽其用!”

这才符合他的缜密谋算,将人利用到极致,不浪费一分一毫,直到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方可。

她笑声寒凉,在石室内越发显得冰冷。

宫听澜和宫家主相视一眼,上前一步,手压了压她的肩膀,道:“他若真是活了千年,你却是初出茅庐,又自小在他膝下长大,如何能察觉他的阴险心思呢?别太伤心。”

“我并不伤心,只是感叹他心计之深罢了,如此人物,如此缜密心思,又能隐忍千年,何愁大事不成?”阆九川真心实意地夸赞,然,话锋一转:“但他这聪慧和智慧,用错了地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多年来攫取多少,不管用什么法子规避了天道因果责罚,总有一日,终会全部遭到反噬。”

哪怕天瞎了,她也会为这那些无辜之人,讨一个公道,不死不休。

她双眼燃起熊熊烈火,那是炙热的欲焚灭一切罪孽的地狱之火。

第555章扒开老怪物的皮

层层抽丝剥茧,虽只是窥出冰山一角,可管中窥豹,见微知著,阆九川几人已然看出国师这张人皮下,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可窥探出来是一个事,如何将这老怪物的筹谋扼杀在摇篮里,才是重中之重。

宫家主凝眉说道:“这也只是种种猜测,没有真实依据,皇陵,也不是我等说闯就能闯的,万一猜错了,打草惊蛇不说,估计还会陷入掣肘。此外,国师的威望早已在大郸百姓中根深蒂固,哪怕我们说他是个反复夺舍子孙后代的老怪物,无凭无据的,恐也无人相信。”

“不必说,说了也没有用。”阆九川摇头道:“他不是荣家主看重家族声誉,会被所谓名声挟制,诚如您所说,他名望已深,又被百姓敬若神明,用传谣这种法子,是下下策,无用之功。”

宫听澜冷笑,道:“敬若神明?他此举,乃欺世盗名,如今他享受了多少信仰愿力,一旦被揭穿真面目的时候,这些愿力就会成为反噬他的回旋镖。”

世人被欺瞒得有多惨,那反噬就会有厉害。

阆九川一笑:“少主所言甚是。”

宫家主看着两个自信满满仿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哼了一声:“你们嘴上说得轻松,怎么揭穿他的面目,都没个章程呢,可别太天真和轻敌了。最重要一点,皇陵那边得探一探,方能肯定我们刚才所猜测的对不对吧?”

阆九川和宫听澜两人悻悻地对了个眼神,道:“这事得从长计议才行,但对国师所筹谋的事,得从现在开始无死角的堵他的路了。”

对方若是澹台无极,布局已达千年,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但也不能就此漠视,任其猥琐发育,攫取一切有益于他的运势或人,否则让他的阴谋算计得逞,这世间万物,都将成为他登顶的通天踏脚石,那会儿,苍生如何,难以想象。

不能硬刚,那就避其锋芒,攻其必救,乱其节奏,方能从中觅得他们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在他完成最终仪式之前找到他的本体,毁掉他的根基,所以这皇陵,她得闯!

阆九川看向宫家主,道:“我们需要更多的同道中人参与进来,结合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排查和截取他窃取气运的一切可能,尽可能削弱他的力量。此外,他应该在收集命格特殊的人,为他所谋算的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