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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姑娘她一身反骨人还狂 第145节(2 / 2)

阆正平叹道:“家里的孩子都像你这么聪明,我何须发愁?”

“说正事。”阆九川自顾自地取了一只茶杯,拿起小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下,又捻起一块雪花云糕吃了。

咿呀,好软,很浓的乳香味,甜而不腻,好吃的咧。

阆正平看她吃了一块糕点,就满足的弯了眼,像极了一个尝到世间好味的小孩儿,便把另一碟子点心也推了过去:“素芳斋的点心乃是乌京盛名,这冷梅乳酥又香又酥,取的腊梅调味入饼,只在冬日才有得出,你尝尝。”

阆九川也不客气,取了一块,跟只小老鼠似的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阆正平心头发软,见阆九川看过来,他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地板着脸道:“自打你说了咱们老爷子大丧那事,是这陆夫人找人出的手,那这陆家就是咱阆家之敌,我便让人专门去查陆家。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有些人道貌岸然,天生戴着一副戏子面具,跟悍死在脸上似的,完全摘不下来的。”

他睨向阆九川,微抬着下巴,一副我这有八卦,快来问我的意思。

阆九川只顾着吃,爱说不说。

阆正平嘴角微微抽动了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慢慢吃,别噎着。”他放下茶杯,看着那闹剧,道:“我让人盯着这陆家,大大小小的,连下人都不放过,这乌京里的乞丐,也不知用了多少个去盯梢,才知道啊,这位温和的老好人陆大人,敢在外面养着如花美眷,孩子都生了一双了。”

“陆长学在朝里是老好人,在家里是好父亲好丈夫,结果养着个外室生了一对七岁的龙凤胎,他的俸禄不足以供他养小家,他竟敢收受贿赂,在修葺善堂时用了次等的材料,导致那房子去岁末塌了。”

阆九川这才抬起头:“死人了?”

阆正平点点头:“压死了两个断了腿的孤儿。”

阆九川眸色一冷。

阆正平见状连忙道:“我已是把证据都让人送到了叶埕叶御史手里了。哦,叶御史乃是赘婿,他家的夫人乃是杀猪匠出身,靠着杀猪供着他一路读书考中进士,所以两人感情极好。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夫人年轻时杀猪多了失了天和沾了血气,两人成亲多年都没个孩子,是叶夫人亲自娉了一个良家出身的女子为良妾,多年耕耘才得了一个女儿,记在叶夫人名下,两人如珠如宝地宠着。”

“重点。”

“这叶夫人最是忌讳别人说她杀猪多了伤了天和生不出娃,偏那陆恶妇也就是陆夫人在一场宴席上,为捧成乐公主的臭脚,暗晦地踩了叶夫人一脚,教她去信佛广添香油以偿血孽,方能如愿以偿。这就是说叶夫人犯杀孽多了,才生不出孩子嘛,可不就叫她记恨上了。”

阆九川饱了,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道:“我倒也不知道,您对女子后宅的事还如此清楚,朝中的事呢,您可知?”

阆正平一呛,道:“我也是听您大伯母说的。总之吧,叶夫人看不惯陆恶妇这假菩萨,我就让人在她面前透了点风,你看到前面那间小书肆没?就在那红灯笼旁边那间。每逢二十六,陆长学就会来此买书,其实那书肆就是他着人开的,就连着旁边宅子,特意开了个小门,好方便他来偷情……咳咳,来见小老婆孩子。”

叶夫人是个‘热心人’,得了这消息,就愣是让另一个相熟的夫人邀了陆夫人来这小书肆掏佛经,而他则安排了一个市井泼妇,装作大妇带着几个人故意去隔壁捉奸,愣是把这事给敞开了,可不就让真正的大妇给撞了个正着。

“这陆恶妇比陆长学还谨慎要脸,且恶毒,一旦私下知晓这外室的存在,大度的就把人静悄悄地安排送到别处,若是心狠的,把人一卖,也不知卖去哪了,那一双龙凤胎,貌肖似母,生得极好,乌京有些专门养这些小倌倌的……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不好这个。”阆正平触及她的眼神立即解释,道:“那陆恶妇心毒得很,我怎么可能让她静悄悄地把这事当没发生,非得扒下她一层假脸皮不可。”

“看出来了,你原来是宅斗的个中好手。”阆九川十分遗憾地道:“要是这心思用在朝堂上,阆家的人才贮备也不至于青黄不接。”

阆正平:“……”

他气呼呼地说:“这还不是重点,你可知她这么狼狈是为啥,是陆长学打的,我安排的人捅到了他的痛处,你道是什么?”

“左不过是一些阴司。”

阆正平眼中八卦的光闪瞎人眼,道:“是那陆家的四公子,就是那送去荣家学艺的,不是陆长学的种,他头上绿的咧,草都没他绿,他怒急之下,打人不说还自爆自己戴着绿帽子十数年可忍够了,当然了,是我的人刺激他说的,这才狗咬狗了。你猜那陆恶妇的情夫是谁?”

阆九川皱眉,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不会吧?

“是在护国寺出家的,法号玄明的法师,他也是澹台皇族的宗室子。”

噹。

阆九川把茶杯重重地放在小几上,沉着脸道:“他们竟敢秽乱佛门?”

陆夫人每月初一风雨不改地上护国寺,就是要会情夫吗,这样的秽事,玄能主持知道吗?

第258章有一万事铺,可解娘子愁

阆九川也曾从将掣那里听说过澹台皇室有子入了护国寺做了僧人,却没想到这人和那陆夫人扯上关系。

护国寺香火鼎盛,玄能主持亦是得道高僧,他主持之下的寺庙,竟有人敢秽乱佛门,这是沾污神佛,何等的晦气。

奔着和玄能主持的交情,阆九川都不能忍。

马车内寒气加深,阆正平打了个冷颤,道:“别激动,护国寺乃是佛门圣地,香火又盛,给他们天大的胆子都不敢在佛门行那秽乱之事。”

他给阆九川续了一杯茶,道:“陆夫人和那玄明法师,是在他遁入空门之前的事了,那位本名是澹台析,脑子有些不正常,他好人妻……咳咳咳。”

他看向阆九川,道:“你是个姑娘家,我本不该和你说这些,免得脏了你的耳朵。”

“我见过更脏的,也不是孩子,你且说就是了。”阆九川并不在意。

阆正平见状,就道:“澹台析乃是宗室子,自小就生得风流,长大也是那副眠花缩柳的死样,喜好还与一般人不同,他就喜欢那些嫁了人的,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混子。后来他被压着成亲了,变本加厉,幸好他有了嫡子,他家里也不管了,他就是这时候和陆夫人勾搭上的。忽然一日,他就闹着出家,开始信佛,还以死相逼,愣是去护国寺剃了头,改了个法名为玄明,而这时陆夫人都珠胎暗结了,还能咋的,只能含着眼泪把孩子生了。”

“那陆夫人每月初一去护国寺,不是和那假僧幽会?”

阆正平讥诮地道:“那是澹台家的血脉,澹台析虽然当了和尚,但受不住清苦,在护国寺山下,修了一处小院清修,美酒他喝,经他诵,斋和肉,他都吃,美人在怀,他乱,一说,就是佛在心中留。不过听说近几年已是修心养性,也搬回护国寺禅居,那陆夫人雷打不动地前去礼佛,无非是提醒他二人的过往,还有个孩子在,盼着他守护一二罢了。”

阆九川眉头蹙起。

“不过别看他浑,可他也是有佛缘,他也能渡鬼诛邪的呢,所以他想在山下私人寺院清修,护国寺也不会管。”阆正平曲着手指点着桌面,道:“我寻思着,是不是真有这血脉传承,那个私生子才能有些道缘,才被送去荣家学艺。”

“澹台本也是玄族,何必舍近求远?”阆九川道:“而且在澹台的话,那陆家小四想学艺也更容易些吧?”

阆正平摇头:“你也小看了澹台析的原配嫡妻,现在应该叫延平郡王妃,有她拦着,没把陆夫人和那陆四给弄死,就是大善了。”

阆九川看出去,闹剧已止,那陆夫人用帕子蒙着脸,被仆妇扶着离开,这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按您说的,陆家就这样会倒台,那玄明法师不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