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冷的天……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连翘也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沈老将军往这边送东西的时候,烈酒准备的是最多的了。
这里的寒冷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
怪不得当初红毛番邦人那么眼馋大渝的土地,想着一切法子要侵占大渝的土地呢!
连翘一边想一边看着窗外。
很快,一队人马顶着风雪从远处过来了……
赵王带着侍从们回来了。
……
赵王对连翘十分尊重,他明白能不顾自己安危去医治那些感染了疟疾的医者对军队的重要性。
威远军很幸运,有这么一位医者在。
赵王恭敬的对着连翘行了一个揖礼,连翘侧身避了过去。
“王爷,请坐好,我要诊脉了!”连翘说着就拿出了药箱里的脉枕。
赵王依言赶紧坐好将手腕伸了出来。
连翘诊脉非常细心,给赵王两只手都诊完后又提出了要求。
“可否让我看一下王爷当初受伤的伤口。”
赵王依言脱掉了身上的盔甲,仅着了里衣。
一直陪着在屋里的沈云川赶紧过来帮着把赵王的里衣掀了起来……
连翘看着赵王心口处的那处狰狞的伤口明显顿了下。
这个伤口……稍微只要再偏左一点点,赵王的命就保不住了……
连翘小心的按着伤口,手指轻抚着伤口慢慢往四周推,在推到离心口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的时候突然用力了一下。
赵王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一阵钻心的疼,心脏像是被揪起来一样……
“就是这里!当初处理伤口的时候想的就是赶紧让伤口愈合,没有考虑到靠着这里已经有淤血了。
天气一冷,人身上的血液流动的就会更慢一点,这里的淤血就会越变越大。
王爷,是不是从天冷了开始你的心口才开始疼的?”连翘问道。
赵王点头,没错,就是从天气冷了之后才开始疼的。
开始的时候只是隐隐作痛,他以为的旧伤复发没当回事。
随着这边的第一场大雪降下来之后,他的心口疼的愈发厉害了,已经从原先的隐隐作痛变成了揪心一样的疼痛。
每次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都会感觉心口特别不舒服。
“那这……可以治吗?”赵王小声问道。
连翘没说话,只是从药箱里拿出自己的银针……
沈云川一见就知道了,这是要给赵王扎针了,和给自己祖父扎针一样……
“我让侍卫送坛烈酒过来!”沈云川立刻说道。
看着沈云川去了门口,赵王这才看向连翘。
这个医女他是知道的,江南惠民堂唯一的独苗苗了,但江南惠民堂全族又是被吴王和蔡伯驹给灭了的。
论惠民堂满门被灭,他也有责任。
要不是打着他的旗号,吴王和蔡伯驹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也不会那么顺利的把惠民堂全族灭门。
连翘应该恨他!
而赵王也知道自己有责任,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遇刺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向威远军求助的原因。
他愧对于这个一心为着大渝将士的医女。
“抱歉!惠民堂的事情……”赵王想开口说点什么。
“王爷,我是医者!既然我答应来这里了,就是把自己当成医者来看的,你在我的眼里和那些受伤的将士们是一样的。
所以,不用说一些废话,我不爱听!
能治好的我一定会尽心治好。
您不用担心我不尽力,就凭着您能在这冰天雪地的王城驻守了这么多年,我也会尽全力把你的病治好的。”连翘硬邦邦的说道。
连翘的话让赵王无言以对。
他道歉有什么用呢?惠民堂的人能都回来吗?还是说子只是担心连翘不尽心医治自己才道歉的呢?
连翘的话就是告诉赵王,作为赵王,她不会原谅,但是作为驻扎在番邦王廷的统帅,她会尽全力医治。
“是本王心胸不够大,让连医女见笑了。”赵王只得这么说道。
连翘低头摆弄银针一句话都不说。
终于等到沈云川拿着一坛烈酒过来了……
赵王看着沈云川帮着连翘熟练的把那些银针放到烈酒里……
他觉得心底有点发涩。
“王爷,在施针之前我要和你说一些事情,您最好先提前安排好!”准备好一切后连翘才看向赵王。
“什么事情?你说!本王一定都安排好!”赵王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