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先坐吧!”阮行止先是自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然后示意那三人也坐。
那三人小心的都坐了下来。
“二公子……事情是有点不顺。
今日的形势和我们想的有点不一样。
我今日刚开口,话还没说两句,就被人给堵了回来。”月白长衫男子小声说道。
阮行止眉头一挑。
没成功?
“什么情况,好好说说!”
月白长衫男子忙把今天春不晚茶楼里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是在最热闹的时候把话说出去。
这样的话,不管附和的人有多少,肯定会在人心里扎下一根刺。
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不管我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只要和那些人的观点相悖,肯定就会有人附和的。
因着这次的情况不同,还特意请了朱兄和李兄两位一起去。
只是……
我的话刚说完,朱兄和李兄还没来得及附和一下,就有人驳斥了我的话。
而且态度非常不好。”月白长衫男子说道。
阮行止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另外两个男子。
“二公子,立田贤弟说的没错。
今日春不晚的氛围很不对。
以前不管大家讨论什么,只要有不同的观点,大家都会讨论一下。
但今日春不晚的气氛却是只能有一种声音存在。
立田贤弟的话说完之后,我们俩原本想先附和一下的。
但驳斥立田贤弟观点的那个人态度非常强硬,而且附和他的人也很多。
我担心立田贤弟要是再多说两句的话,八成会落不了好,才示意立田贤弟不要再多说什么的。
二公子,今天肯定有人在和我们干一样的事情。”姓朱的举子小声说道。
阮行止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端起下人送上来的茶喝了两口。
好一会儿后才说道。
“你们是第一天知道吗?有人想让春不晚说什么,那春不晚里面就只能说什么。
今日在春不晚的人不少也是和你们一样的,都是有目的才去的。
京城所有的消息都是由春不晚传出去的。
确切的说,春不晚的人想让京城人听什么,那京城的百姓就要听什么。
今日你们没能成功不是你们的责任。”
那三个举子都松了一口气。
“二公子,那明日我们再去?”朱举子小声问道。
阮行止摇摇头。
“明日不可!
明日京城的风向和今日相比,只会更甚!
要是在明日迎着风口上的话,只会事与愿违。
因为今日去上官府吊唁的人很多,京城的百姓都会盯着。
而明日,林相那边肯定会有一个说法出来。
比如说彻查一些事情,再或者说宫里再传出来一些消息,这些都会推波助澜。
后日的话,谈这件事的人就会少一点。
第四天才是你们再次入场的好时机。
京城的人听惯了一种声音了,难免会耳朵听出茧子来了。
这时候有不同的声音出来才会更加吸引大家的注意。
记住了,明日和后日你们只需要听大家说些什么。
第四日,你们再下场。
在第五日的时候将会有更多的消息出来,那些消息将会对你们说的那些话有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直到第六日或者第七日,京城的风向就会完全不同。
那时候,这可就不是简单的一个案子了。
只要让大家认为这事情就是皇子间的争斗。
即使是林相,也无法将这案子断下去。
除了把折子送到北地交由陛下裁决,没有其他的办法。
王爷是陛下的儿子,即使是庶出那也是皇室血脉。
陛下不止会保住王爷的命,说不定为了平衡一下京里的势力,只会对王爷降爵。
只要王爷不被贬为庶民,这一局就是我们赢了。
王爷迟早有起来的一天。
而太子那边可是真的损失了一位可以一直护着他的老人了!”阮行止细细解释。
三个句子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他们都钦佩的看着阮行止。
这位阮家二公子不止是学识好,还心思缜密,难怪王爷那么信任他呢!
“二公子,那我们……这两天就安心等着!
万一陛下要是有旨意来呢?会不会打乱您的计划啊!”朱举子还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