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其他的消息也都传了出来。
好像上官老大人是进了刑部大牢了,听说还是穿着官袍进去的。
哦,还有一条,那就是抓上官老大人的人其实并不全是刑部的人,而是吴王的人。
刑部尚书生病了,已经请了太医看了。
还有刑部左侍郎昨晚上也因为马车翻了,伤了腿,在家休养呢!
这就是说去抓上官老大人不是刑部的主意,更不是刑部尚书的意思。
京城人的政治敏感性远比其他地方的人要高。
其他地方的人要是知道这事情了,最多也就是说上两句,抓错了吧!
好好查案子,可别冤枉了好人啊!
京城人这是什么脑子啊!
之前刚发生了爆炸案,还牵扯出了私制龙袍案,大家已经把目标都对准了太子府了。
现在呢,又突然把上官老大人给抓了,这里面肯定有关系啊!
再好好想想呢,刑部尚书和左侍郎都躲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这不是我的意思。
是他们要抓人的,和我没关系。
但因为人家是王爷,陛下又不在京城,太子又要避嫌,他们惹不起,只能装病了。
不管事情怎么样,你们要骂就去骂吴王和刑部右侍郎,别来骂我……
……
“说是那个没被炸死的咬出了太子府的詹事杨政通。
杨政通呢,没熬住大刑,咬出了上官大人!”有人说着自己知道的。
“这不胡闹吗?就靠别人一张嘴啊!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这要证据的,比如说书信什么的,或者其他的一些人证。
要是就靠着别人说什么就能抓人的话,那不得乱套了?
以后我要是和你闹矛盾了,我就去干点犯法的事情,然后进去了就把你给咬出来。
说是你让我干的!你看成吗?”
“就是,怎么能光靠着别人说什么就去抓人呢!”
“其实也不是抓人,就是问话,大渝的律法不是规定了涉案必查吗?”
“问话也不能把人直接往刑部大牢送啊!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八成就是皇子间争来争去的,为了那个位置。”
“哎,这么一说就对了,肯定不是简单的案子啊!
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呢!”
“怎么不对劲?”
“怎么就那么巧的是吴王带着人抓嫌犯发现了私制的龙袍。
其他人炸死了,就剩个和太子府詹事有关的人。
太子要是真的想有点想法什么的,那不得悄悄的,肯定是心腹中的心腹去做一些事情啊!
哪会让一个嗜赌成性的人去干这些事情呢!”
“你的意思是这其实就是那位……王爷陷害太子做的一个局?”
“我可什么都没说。
反正我的感觉就是太子挺好的,爱民如子,什么事情都替百姓考虑。
其他人嘛……
好了,喝茶,喝茶!喝茶!”
“对!喝茶!我们等上官老大人出来就是了。
上官老大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京城的各大茶馆酒楼都热闹了起来,谁说只有北地和西南热闹的,现在的京城一样很热闹!
……
宋芷眠坐在春不晚茶楼的包厢里。
外面的一些话她几乎都能听得到。
不错,之前几乎是一边倒的认为是太子为了以后盘算才搞出来的事情,现在已经转变到这是针对太子的一场阴谋了。
宋芷眠喝了一口茶,看着对面的永新郡主。
永新郡主也是手里端着茶杯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些在外面引起各种话题的人,多数都是永新郡主安排下去的。
“这场闹剧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
吴王的手段还是上不了台面!”永新郡主笑道。
宋芷眠笑笑,正要说话,永新郡主的一个侍女轻轻敲了下门。
她给永新郡主递了张纸条,然后就恭敬的站在一旁。
永新郡主打开纸条看了一眼。
“去把杨政通在大牢里暴毙的消息散出去,记住了!是在老大人刚进大牢的时候突然暴毙的。
还有,让那些人注意一点,不要一面倒。
要是对面气势弱了,要适当的鼓励一下,让人家重新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