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问问。
毕竟你因为要嫁给蔡伯驹和我闹了不止一次了。
他又突然死在你的生辰宴上,外面的话不会好听。
武安侯府那边肯定也会有想法。”吴贵妃叹道。
寿康公主在离着吴贵妃不远的凳子上慢慢坐了下来。
“不是我做的!我想不出这么完美的办法出来。
还有,母妃,其实武安侯府的这步棋子早就废了不是吗?
老侯爷病死在北地的时候,武安侯府就只剩下一个花架子了,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还一直要让我嫁给蔡伯驹。
在北地,是沈家做主,不是武安侯府!
您一直让我嫁给蔡伯驹,无非就是看上了北地的军权。
您觉得蔡伯驹能像老侯爷那样成为沈老将军的左膀右臂吗?
他有那个能耐吗?
我要是嫁给他了,他去北地,我不是成为和武安侯府老夫人一样的人,成日独守空房吗?
母妃,我也是您生的,您不能只顾着五哥,而不管我的死活啊!
我不是他的垫脚石!”寿康公主不满的说道。
吴贵妃冷冷的看了一眼寿康公主。
“陛下说你聪明,我没发现你聪明在什么地方。
老侯爷一生都奉献给北地了,在北地的人脉超出你的想象。
你想想,这次押送粮草去北地,明明京里有更好的人选,沈府的世子可是沈老将军亲手带出来的。
这次明显是捡功劳的事情,沈老将军偏偏指了要蔡伯驹去。
那是北地人都念着那位老武安侯。
沈老将军更是念着老武安侯为北地做出的贡献。
蔡伯驹去了北地,所有人都会把对老武安侯的那份情感放在他身上。
北地和番邦迟早有一战,大渝国力强盛,必定大胜。
蔡伯驹在那些人的护卫下,必定会被请大功,他年龄轻,即使拿不下北地主帅一位,但副帅将来的必定的。
那时候老武安侯留下的带出来的那些人,还有他自己经营出来的人脉,都成为一股不小的势力。
北地……
不会是沈家的一言堂了!
你居然看不上蔡伯驹?”吴贵妃看着寿康公主的眼神都有点无奈。
这个女儿看着聪明,实则蠢透了。
“拿下北地又如何,五哥……最多也就是有实力的藩王而已,太子的地位可牢着呢!
母妃,有些梦……做做就可以了,您还真想当真啊!
您从一个司服女官走到今天贵妃的位置,已经是老天爷瞎眼了好不好!”寿康公主嗤笑一声。
吴贵妃……
“你……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们?你居然这么说你母妃?”吴贵妃气的又想抬手打寿康公主。
但巴掌抬起来后又放了下来。
“同样是皇子,大渝的江山谁有能力谁坐。
太子……
太子身子骨孱弱,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病着,连马都不会骑。
陛下可是去北地带过兵的,怎么可能将大渝交到这么一个人手上。
北地战事一起,就是你五哥的势头压住太子势头的开始。
太子……他能坐稳太子的位置,无非是陛下还念着和皇后的那点感情。
等关系到大渝根基的时候,那点子儿女私情算的了什么呢!
本宫是女官出身又如何,现在不还是宠冠六宫?
我等得起!”吴贵妃轻笑。
寿康公主下意识的撇了下嘴。
“父皇宠您,怎么不封您为皇后啊!
好了,母妃,您不就是想让我发挥点作用,好让五哥有更大的助力吗?
我听您的就是,但是嫁给谁……我要自己选!”
吴贵妃一听,立刻盯着寿康公主。
“你看上谁了?你现在想让我给你赐婚可不行,蔡伯驹尸骨未寒呢!”
“母妃,您真的当我是傻子啊!
蔡伯驹刚死,即使我和他还没被指婚,但是京里该知道的都知道的,我要是现在再被指婚给别人,那不是让人指着脊梁骨骂吗?
放心,您女儿我对蔡伯驹情根深种,对他的离开伤心欲绝,所以打算按照民间的风俗守三年望门寡行不行啊!
本来呢,我是想嫁给沈世子的。
您肯定乐意对不对?但父皇肯定不会同意,沈家也不会同意。
沈世子和萧怀瑾走的近,是太子的人,怎么可能娶我呢!
所以……我打算嫁给卫家的二公子卫言礼。
您看,年初的时候卫府的老太太太离世,卫家儿孙要守三年孝,是不可能议亲的。
正好,我给蔡伯驹守三年望门寡,多登对的一对啊!
到时候您和父皇吹吹耳边风,父皇呢,原本就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