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她把嫁妆捐出去的事情我们可一点都不知道啊!”
温少卿轻笑了一声。
“我们大人问了,宋大小姐说了,北地的军情远比个人的事情重要。
一旦外族入侵大渝,那将是民生涂炭的大事情。
两下一比,那点子嫁妆算什么啊!要是北地的将士们吃着宋大小姐嫁妆换来的银钱买来的粮草打了胜仗。
宋大小姐那才是真的是大义之人呢!”
“可是……我们并不知晓这事情啊!”丁氏在一旁急急说道。
温少卿的脸上的笑淡了一点。
“可是宋大小姐说了,这嫁妆是她的亲生母亲特意留给她的嫁妆啊!
按照大渝的律法,过世母亲留给孩子的,不管是产业还是嫁妆,那都是孩子本人的,其他人没有权力处置的。
即使是侯爷本人,也无法对原来的忠勇侯夫人留给宋大小姐的嫁妆有处置的权力。”温少卿平静的说道。
宋开山,丁氏……
“怎么?忠勇侯是对宋大小姐的义举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毕竟陛下的牌匾已经赐了下来,总不能说,侯爷要我们大人再上道折子,说一切都是误会。
忠勇侯并不愿意宋大小姐将自己的嫁妆捐出去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只能把牌匾再抬回去了!”温少卿继续平静的看着宋开山和丁氏。
宋开山脸色大变,赶紧摆手。
“没有的事情,没有的事情!既然是小女的义举,她捐的又是自己的嫁妆,那我们肯定不会多说什么的。”
丁氏脸色也是大变,她现在像是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
让监察司把牌匾抬回去……
呵呵,要是真让监察司把牌匾抬回去的话,今天晚上忠勇侯府就将成为京城最大的笑话。
还有,陛下的牌匾那是想赐就赐,想不要就不要的吗?
要是现在不认,那就是在打陛下的脸面,这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
此刻宋开山的脑子已经转了不止一圈了。
现在自己就是被架起来了,再怎么不情愿,那份嫁妆不捐也得捐了!
宋开山也明白了,监察司这群人果然一个个的都是狐狸。
敲锣打鼓的送了牌匾来了,把忠勇侯府架起来,以后的事情……
“温少卿,既然嫁妆是小女宋芷眠捐的,那是不是要把小女叫来问一下呢!
毕竟,那丫头捐的是自己的嫁妆。”宋开山突然说道。
温少卿点了点头。
“说的也是,毕竟宋大小姐捐的自己的嫁妆,陛下的御赐牌匾也是赐给宋大小姐的。
这牌匾理应由宋大小姐来接手。”
……
很快,宋芷眠就被请了过来。
温少卿看着衣着普通,头上几乎没有一件贵重首饰的宋芷眠后,心里也是一阵惊叹。
即使如此,宋大小姐依旧是天姿国色,气质卓然。
宋芷眠一丝不苟的先是冲着宋开山和丁氏行了礼,然后又恭敬的冲着温少卿福了一礼。
宋开山看着宋芷眠这样,尽力掩藏眼里的厌恶。
“眠姐儿,陛下给你赐了牌匾嘉奖你把自己的嫁妆给捐出去了。
这事情……你怎么回来后没和为父说一声呢!”宋开山的语气略带责备。
宋芷眠赶紧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出来。
“可是……那日我去和母亲请安的时候,母亲自己说的啊,我的东西我自己做主就好。
想捐就捐吧!难道是女儿做错了什么吗?”宋芷眠赶紧问道。
一旁已经快要压不住自己心里怒气的丁氏差点吐出一口血出来。
她哪里知道她跑出去是要把嫁妆捐出去的啊!
要是知道……她肯定想法子让这个死丫头连院子都出不去……
好一会儿,丁氏才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眠姐儿人大了主意也多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宋芷眠一听,立刻看向丁氏。
“母亲的意思是女儿做的不对吗?
可是父亲从小不就教育子女要以大渝为重,要顾全大局吗?
于公来说,北地安危关系大渝的安危,我们作为大渝的子民能尽绵薄之力,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北地的将士们英勇杀敌,不就是为了保护我们吗?
就冲着这点,这点子嫁妆算什么?不值得捐给别地的将士们吗?
父亲也曾经去过北地,也在北地驻守过,父亲肯定能希望有更多的人想着北地的将士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