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床板重现放好,被褥都重新铺好,上官槿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
来这里一个多月了,一直都是戴着面具说话做事。
好容易有个人可以说说话,又走了。
哎!大家都不容易啊!
想着沈怀琛就带着一个人往北胡去了,上官槿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
毕竟,这很有可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可以随心所欲说话的人了。
希望他能平安吧!
这么一想,上官槿很快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
沈怀琛那边呢,进了地道后并没有立刻就出去,而是在地道口待了一个晚上。
沈忠一边将所有的包袱往身上绑,一边小心的看着沈怀琛。
这次在府里就待了一天,国公爷肯定不高兴。
虽然国公爷一直背着自己和夫人说悄悄话,但是能看出来,国公爷还是不想走的。
“这两个荷包给你,你收好了,不要放在同一个地方。”
沈怀琛捣鼓了一会儿后,就把两个沉甸甸的小荷包给沈忠丢了过去。
沈忠接过来打开一看。
嚯!两个荷包里装的都是金豆子。
迎着沈忠讶异的眼光,沈怀琛只得解释了一下。
“夫人给准备的。
北胡那边不认大渝的银票,还是这些金豆子好使。”
“这么多金豆子,爷,这可够我们在那边过好久了,终于不用勒紧裤腰带......”沈忠没敢继续说下去。
沈怀琛瞪了沈忠一眼。
这小子,不就是开始的时候,情况没摸清,让这小子饿了几天肚子吗?
不过,摸了摸自己怀里的荷包,沈怀琛还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这位上官小姐啊,果然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看,这该准备的不是也准备上了。
沈怀琛走的时候,把那包血衣带走了,说是让上官槿这边准备办丧事就行。
还让上官槿倒时候表现一定要到位。
毕竟,满京城的谁都知道定国公夫妻俩感情深厚。
定国公府这边很快就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下人们发现,老太太好像精神更好了,吃的比以前多了,脸上的笑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大小姐和大少爷呢,好像更勤奋了。
沈卿钥每天雷打不动的帮着上官槿处理家里的事务。
沈卿钧却是更用功进学了。
父亲说了,他不在的时候,作为长子的他一定要帮着母亲把定国公府撑起来。
那就先从学习开始吧!
就这样,沈卿钧每天带着弟弟们跟着夫子认真学习。
还包括七皇子。
在别人看来,沈卿钧是相当严格,只要弟弟们想偷懒了,那拿起戒尺就是一下。
“父亲不在,为兄就要担起责任来!”
别说沈卿铭和沈卿锐了,就是七皇子都差点挨了一戒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上官槿带着定国公府,好像真的把日子过起来了。
今天去参加这家的寿宴,明天去参加那家的婚宴......
反正不是在赴宴就是在赴宴的路上。
也是通过这些宴席,上官槿还真了解了不少事情。
谁家的小妾有身子了但让正房给害了,还有谁家的老夫人又给儿媳立规矩了。
或者说谁家的哥儿还没正式娶媳妇呢,就有庶子了......
好像谁家没点事情,就不是在过日子一样。
每到这时候,不少夫人就会拉着上官槿的手感慨。
“说到底,满京城谁的日子有你好过啊!
府里一个庶子庶女都没有。
儿女都长进孝顺。”
“哎,也就那样,日子不都是人过出来的吗?”这时候上官槿总是很谦虚。
当然了,也有不开眼的人,会上来就捅上官槿的心窝子。
“贵府的大小姐和武定侯府二公子有婚约,还是太后赐婚。
这还是要好好教一下大小姐的。
毕竟武定侯府家的公子可不像定国公那样深情的。
不过,想想也正常啊!大户人家哪家不是三妻四妾的,贵府大小姐还是要早点适应的好。”平安伯夫人故意说道。
上官槿看她一眼。
“是啊,这点还是要和平安伯家学的。
平安伯的大小姐还没进门,那未来的女婿好像就纳了两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