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听到笑声后瞬间脸黑了,想杀人的目光下是汹汹的怒火。
他左右扫视,跑到旁边的正厅里搬了个凳子放到知晌面前,并踩在了凳子上,开始了对知晌的一顿狗血淋头的批判。
把知晌骂得从开始的新奇到最后低着头可怜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就这么骂了半个小时。停下来的原因还是建国背着的书包太沉了,他坚持不住了,这才在建国痛心疾首的遗憾中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战斗。
建国把心中的郁气发泄出来后,才担忧的问起知晌的病情。
知晌:……原来你还知道我生病了啊。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知晌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睡了两天之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你这一个多月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的治愈能力都失效了。”建国好奇的问道。
知晌动了动嘴,刚准备开口,就闭上了,摇了摇头:“等钟离回来了一起讲,他要是想避开,你就堵住门口不让他走。”
建国嘴角疯狂抽动着,他眼神上下打量着知晌:“你们两个闹别扭了?”
“嗯。”知晌沉重的点了点头。
建国来了兴趣,这种事情他可没见过:“怎么闹别扭的?吵架了?”
知晌摇了摇头。
“打架了?”
又得到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嘶,难道是钟离先生对你发起了冷战!”
“……”
再次得到了知晌的那种“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后,建国的兴趣被磨灭了。
“哦,看来不是什么大事。我居然还真信了。”建国狠狠的唾弃了他自己,居然因为许久没见知晌,从而忘了他的德行了,真的是“吃一堑,又吃一堑”。
“你听我说,这次是真的出现了危机。”知晌正色的拉住建国,眼睛眨巴眨巴。
建国犹豫了。
一个小时后,建国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前,冷着脸写着幼稚的作业,旁边还有一个喋喋不休的知晌正充当着背景音。
【事实证明,犹豫就会败北。我应该更加警惕,来预防这种问题的再次发生。】
建国在作文题目中以这句话作为结尾,来结束这本国语寒假作业。
就在建国想要翻开另外的一本作业时,钟离推开了大门。
在听到这个声响时建国甚至感觉钟离的身影正在发光。
他对知晌一个月的想念在这一小时中耗尽了。
索性钟离带着饭菜走了回来,他们才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知晌大概讲述了一下他这一个月的情况,这么再次说起来让他对虚空的害怕更甚。
“你的情况居然比旅行者还要凶险!”建国想不明白,他去上个学,怎么能惹的博士的关注。
建国抢了知晌的一块肉,嚼了嚼:“虽然救世主都是学生,但你都这把年纪了……”
“我这年纪怎么了?我这正是一枝花的年纪。”知晌不服气的呛声。
说到这里因为没人接话而稍微冷了场,知晌朝着建国使了个眼色,五官乱飞的样子让建国有些嫌弃。
但身为知晌的好友,建国强忍着对钟离的敬重,硬着头皮问道:“钟离先生对这件事怎么看?”
建国问的是知晌被偷袭的事情,他无论何时对钟离都有一种对待长辈的那种敬畏在,这次的问话简直是要了他一条老命了,他恨不得现场跪下磕头。
“嗯,也确实还是一枝花。”
钟离停下夹菜的动作,认真的端详着知晌的脸庞,然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知晌被注视的头皮发麻,连忙咳嗽了几声,低头扒饭。
但身后开着的小粉花收也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