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后才发现墙上是有挂着些纸张本子的,他的头顶上还有一个突出的空间,上面放着个小花瓶,知晌都害怕这个花瓶会在他睡着的时候砸下来,让他沉睡在梦中。
墙上没有任何能确定时间的东西,四周也没有窗户可以看到外界。
知晌想要打开系统确定时间,可他抬起手摸上他的耳朵时却是摸空了,他耳朵上的耳环没有,他将双手伸出,手腕上也是空荡荡的,手链也没了。
知晌的心沉入了谷底。
他的情况真的很不妙,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白色的麻布衣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这种材料在须弥很常见,而衣服上没有任何的图案,连袖子上都没有花纹。
他侧身看了看床下,并没有鞋子,甚至是一双拖鞋也没有。
他的装备被换掉了,失去了饰品的他根本联系不上系统,储存空间和传送锚点都不再为他所用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凝聚不起元素力了,武力值瞬间为负数。
知晌有些想要再次闭上眼睛,他现在真的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没有武力,勉强有些智力,可是……知晌看了看床对面的另一个隔间里那些学者,智力在这里似乎也没什么用。
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个脆皮大学生,很正宗的那种。
不能飞,不能用元素力将自己包裹起来,甚至连武器都被收走了,他现在这是想求救都没办法,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非这些把他绑过来的人对他动手,激发了钟离为他保命的护盾。
一个普通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形会是什么反应?被绑架,囚禁,看样子这些人还是惯犯,甚至涉及到一些与人体有关的研究。
害怕这样的情绪知晌倒是没有,他在往日中参加过战争,拳打脚踢过魔神,这些经历让他在这种可能会失去人身自由的情况下依旧保持冷静。
只是少了那些保命的东西后,知晌有些心里没底,就像是被砍断了四肢一样,行动完全受阻。
而且这件衣服并不防风防寒,他感觉这个不算干燥的被窝里充满了温暖,一时之间都不太想掀开被子。
知晌盘算了一下,发现线索还是太少了,他现在连绑架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绑架他干什么。
他开始思索和他有仇的人,知晌自认为是个人缘还算不错的人,真要说和他有什么明显仇恨的,知晌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须弥的那位大贤者,因为他在轮回中把大贤者的打的在空中旋转三圈半,飞出好远才落地。
“呜呜呜呜呜呜”
悠长且哀怨的呜咽声在略有些空旷的幽闭空间内格外的诡异,像风沙席卷又像是指甲划过粗糙的墙壁。
声音是从他对面的那几个学者身上发出的,声音让他感到更加的寒冷。
不多时,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只有呜咽声的空间内响起,知晌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自己应该怎么办,躺下或者就这么坐着。
他并没有瞬间分析利弊的脑子,所以在这期间他的身体在未被头脑所指使的情况下选择了坐在床上,盯着那正在呜咽的学者们,他刚刚升起的一丝怜悯全都在脚步声中消散了,因为他现在也是自自身难保。
不多时,几个人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看到这些人的衣着后,知晌松了口气后,又忍不住悬起了心。
好消息抓他的人是愚人众,是熟悉的组织,可坏消息是这个组织有点疯,掏心挖肺完全不手软,而且这些人抓他之前肯定已经调查过他的身份,很显然那些唬人的身份并没有让他们退却。
“带下去。”
一个衣着不同的男人开口说着,身后几个愚人众就将那位正在呜咽的学者拖了下去。
随后那人就转过身来,面向坐着的知晌,阔步来到他的床尾。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站一坐。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些走开的愚人众重新走了回来,站定在这位身份不一般的人身后,一言不发。
这些人的到来似乎让这个男人有了说话的兴致:“怎么把人送到了这里?这可是贵宾,这几天就让贵宾睡在这种地方?”
知晌从他的话语间知道了,他已经在这躺了好几天了,而这个男人应该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之一。
“这……是从您那里带出来的,属下以为……”
唯唯诺诺的声音在知晌耳朵中有些失真,但意思很明显,他在昏迷期间还被人动了手脚,说不定就是那些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