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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嫂嫂又怎样 第21节(1 / 2)

酒楼已经没了什么人,那掌柜已然知晓了秦芙蓉身份,忙连滚带爬的跑过去道:“有,有雅间,夫人去雅间用膳,菜品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莫说雅间了,整个酒楼的客人都因刚才的打斗吓跑了。

秦芙蓉只思考了一瞬便同意了,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训斥小叔这件事,她觉得还是回去训比较好。

这么想着秦芙蓉便带着红艳和柳去往雅间。

只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淡定的。

她是侯夫人,带着丫鬟护卫出来都能遇到此事,如若寻常女子遇到这事,该如何是好?同在京城,随便一个打着小叔名义的小喽啰都敢当街掳人做小妾,若此人真的同小叔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就会更加的肆无忌惮,将女子视为玩物?

一直到坐定,秦芙蓉还在想着这事情。

女子难,古代的女子便更加难了。

外头的事情便交给小叔来处理吧,叫她好好想想,她如今能做些什么的好。

闻讯赶来的官差适时出现,见裴穆安在此,哪里需要他说些什么,迅速将人全部带走,只留下那名女子试图抱上裴穆安大腿,祈求放过自己弟弟的声音。

裴穆安冷笑,“放过你弟弟?我多年前好心救你,你姐弟竟敢以我名义仗势欺人,赶紧滚,莫脏了我的手!”

女子被吓住了,灰溜溜哭着跑走了。

裴穆安揉了揉眉心,实在怒火中烧。

少年时意气用事救下的人,多年后竟反过来给了自己当头一棒,尤其,还是当着她的面,还敢调戏她!

他敛了敛眸子,转身便也去了京兆府,他非扒了那人一层皮不可。

裴穆安本是寻摸到一些下毒之人线索,找到西城却被这女子给拦了路。

心里想着晚些时候再去给嫂嫂解释,又看了一眼雅间的方向这才翻身上马。

秦芙蓉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是不是忘了问小叔用没用膳,半晌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默默地擦了擦唇角,小叔这么大的人了,定不会叫自己饿了肚子的,她便不操这个心了。

午后的太阳更加热烈,主仆三人也未多呆,买了些吃食点心的便要回府。

只路上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吸引过去。

炎炎夏日,路上还是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她们的马车也顿住了脚,柳儿好奇地撩起车窗,秦芙蓉看到不远处地上的情景还是被吓了一跳。

一男子正对着蜷缩在地上的女子拳打脚踢,女子双目淤青泛着红肿,嘴角还流着血,身上的衣裳破烂带着不少补丁,可那男子却是衣衫齐整,看着不像个穷的,男子嘴里不住骂骂咧咧,“你个贱人,竟敢提和离?我呸!只能是老子休了你!”

“妈的八年就生了个丫头片子,还想要回嫁妆!做梦!去死吧你!”

男人满嘴污言秽语,脚下动作也不停,有不忍心的百姓上前劝阻,皆被男子给呛了回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女童大哭着找来,嘴里不住的唤着娘亲,那男人眼看女儿靠近,竟冷笑着直接一脚上去将女童给踢飞,女子撕心裂肺大吼,忙扑过去看自己的孩子。

秦芙蓉忍无可忍便要叫红艳下去,却见男子直接从怀里掏出了张纸扔了过去,“休书给你!带着你生的赶紧去死吧,臭娘们!”

说完男子转身便走了,围观人群中有不忍的忙帮着七手八脚地将大人孩子给送去了医馆。

帮忙的,无一例外,全是女子...

秦芙蓉定定看了半晌,心中某个想法忽得异常坚定起来,她皱着眉头看着人群消散的方向吩咐道:“红艳去看看那对母女,留下些银钱,别的,你看着办。”

于是,红艳便自己看着办去了。

她早就快忍不住了,看她怎么教训这狗玩意儿。

便是在这一日,那打人的男子不知惹到了谁,竟是被打断了腿,被人发现送到医馆时,那腿早就治不好了。

而他同家人想找被他休弃了的妻子回来照顾,却是怎么都找不着人。

今日本是开心的出去,结果不甚开心的回了府。

换上了轻薄的衣衫,躺在美人榻上这才觉得舒缓过来,拿过小几上的话本子,抿了抿干巴巴的嘴唇,秦芙蓉心中烦闷,侧头问春儿自己能不能吃碗冰粥。

春儿严词拒绝。

侯爷出殡后她便来了月事,兴许是太过劳累,来月事的头两日她疼的直接蜷缩在床上,女医来开了汤药,喝了两日才见轻。

女医嘱咐她需要吃食上要注意一些,尤其夏日,冰还是要少用的,不然再来月事,还是会疼的死去活来。

于是秋嬷嬷同几个丫鬟对她严加看管,尤其是只要秋嬷嬷和春儿柳儿在,她是一口冰的也别想吃的,就连那果子被放在冰鉴上也是不给她吃一口的。

秦芙蓉哦了一声,老实的捏了块点心送入口中,算算日子她又快来月事了,古代没有卫生巾,高门大户的小姐们多是用棉花做的月事带,俱是一次性的,用完便焚烧了。

可棉花在古时极贵,富裕些的普通百姓家哪里会舍得烧,都是用完洗净晾晒后再用的,还有那贫苦一些人家的女子,多数是月事带里包的草木灰,一条月事带反反复复的用...

当街调戏强抢民女,当街暴打妻女……

几千年的男子上位,这个她改变不了,但是她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能帮助更多的女子。

女子为何就这般艰难呢?

思及这,秦芙蓉瞬间觉得手上的糕点不香了,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加上今日发生的事情,心情实在好不起来。

春儿坐在一旁正绣帕子,见自家姑娘哀声叹息的,停下了手上绣活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得唉声叹气的。”

秦芙蓉没说今日之事,只撇撇嘴道,“在想月事带的事情,棉花极贵,贫苦家的女子该如何渡过月事这几日。”

她是每次月事带用过便烧了,富贵人家女子大多如此,可穷人家的女子没这些条件,卫生条件可如何是好啊...

春儿看着自家姑娘笑了笑,低头又去穿针引线,嘴上道:“忍着呗,奴婢离家时九岁,是有家中的记忆的,那时候家里穷的连饭都是吃不饱的,记忆里娘亲只两条月事带,那时候哪里有条件用棉花啊,草纸也还没有的,都是用草木灰,来月事时怕弄脏了被褥,也不敢躺着睡觉,一坐便是一夜...怪只怪奴婢那爹没用,整日游手好闲的,苦了娘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