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雨滴落在地上,如同散开的花一瓣一样,就像是每一年春日,他陪着傅含薇赏过的那一场花雨。
“终于……”
雨终于要停了,可暴风雨还未来临。
……
“是你,你回来了。你怎么淋雨了,快跟我来。”
王府门前的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侍女连忙为两人撑伞。
王景曜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雨里的傅含薇,所以夺过伞奔向傅含薇。
“夫君!”
身旁的王府少夫人喊出声来,却没能留住王景曜。
傅含薇见他朝自己跑过来,只是愣愣看着他。
王景曜见状高兴极了,正要将人揽进怀里。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可傅含薇就如同一块木头一样,立在那里,任由王景曜将自己抱在怀里。
“所以大婚那日,你们就不约而同地要对傅家下手是吗?”
傅含薇问出这句话时,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凉意。
王景曜愣住,不知如何作答,可他的沉默早已经给出了答案。
傅含薇笑自己痴傻,居然会觉得王景曜会与王家的人不同。
“抱歉……”
一句抱歉掀不起傅含薇心里的半点波澜,他抬眼望向那双闪烁的眼睛,暗暗发誓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一柄匕首抵在王景曜的腰上,王景曜大惊失色。可大雨滂沱,远处的人根本看不清他们在做些什么。
“你!”
王景曜的话还会问出口,傅含薇快速地当一颗药喂进了他嘴里。
“这是剧毒之药,带我进王府我会给你解药,切勿声张。”
王景曜要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窃喜。窃喜这来之不易的相处。
两人撑着伞的王府,王府少夫人追了过来,轻唤了一声“夫君”,却没有任何回应。
等到王裕知晓傅含薇回到王府的时候,傅含薇和王景曜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前。
王裕看了她一眼,便惊觉今日的傅含薇不一般。身上自带着一股寒意和杀气,她是为了报仇而来。
王裕大笑:
“傅氏已不复存在,小团月已经被王氏本家扼住了要害,你来找我是为了复仇?”
此时的傅含薇娇嗔出声,说着:
“新媳妇过门,还未来拜见公公。今日只是想为公公奉上一杯儿媳亲手泡的茶而已。”
傅含薇奉上一杯茶,王裕打量了一番她,也想知道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所以接下了那一杯茶。
“公公怎么不喝呢?”
对傅含薇的询问,王裕思索着,最终放下了手中的茶,道:
“傅家的大火确实与王家有关,你父母惨死,傅氏毁灭,你我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你还有心思为我奉上一盏茶,叫我公公。这盏茶,天下没几个人敢喝吧。”
王裕的话挑明了与傅含薇之间的深仇大恨,王景曜有些着急,连忙道:
“爹,你这是做什么?”
王裕冷笑一声,问:
“这话是我想问傅小姐,傅小姐今日回来是想做什么?”
王裕看向了一旁十分淡定的傅含薇,傅含薇微微一笑,淡定说着:
“然是回来杀你的呀。”
话音刚落,王裕手边的茶盏掉落在地。王裕摔碎了茶盏,笑着说道:
“你想复仇,你想杀我,就凭你一个人吗?”
他在嘲讽傅含薇的不自量力,可傅含薇仍然是淡定自若,慢悠悠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王裕见状,只是端坐在椅子上,喊了一声:
“仲羽,还不快进来!”
他口中的仲羽,正是他的随从兼侍卫。可今日,那仲羽却没有出现。
傅含薇大笑出声,道:
“那得感谢你的好儿子,进这个房间之前,我趁着他和你儿子聊天之时给他们都下了药,如今没有人能拦住我。”
王裕十分震惊的看向王景曜,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败在了自己的亲儿子手上。
王景曜瑟缩一阵,最终爆发,怒道:
“你之前答应我的,也没有做到。含薇好不容易回来,我想……”
王景曜我话还未说完,王裕大骂道:
“这个畜生,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
“滚!”
随着一声暴喝,王景曜被王裕一脚踹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他仍然望着傅含薇。
此时的傅寒薇像是走火入魔,玩弄着手里的匕首,点一点靠近王裕。
“这不是刚好吗?我傅家止步于那一场大火,你王家在一旁作陪。我们到了阴曹地府,继续当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