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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死对头他不对劲 第59节(2 / 2)

宋时窈吃惊,算算日子,安乐在宫内已经待了有两个多月了。

安乐无奈地摇摇头:“我还不想嫁人呢,是父皇非要着急。”

宋时窈拉着安乐坐下,抚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乐眸光闪烁,似乎在犹豫。这一举动落在孟知寻眼中,她意识到什么,瞧着安乐接下来的动作,来确定自己要不要出去把空间留给她们。

察觉孟知寻的视线,安乐仿佛被看穿了心思,不安地眨眼,并没有遮瞒,但还是摇头,希望孟知寻能够留下来。

孟知寻轻笑,微微点头应下。

宋时窈没有发现两人的动作,剩下的酒只够给安乐斟满一小杯,于是正忙着让春桃重新拿酒过来。

安乐下定决心,仰首将酒一饮而尽,拽住宋时窈的衣袖:“没关系,一杯就够了,我不能喝太多。”

“你的酒量那么好,平常一杯哪里够喝?”

“今天不能喝太多,喝多了我怕自己就说不出来了。”

安乐声音有些闷,宋时窈察觉到不对,关切问道:“安乐,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我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安乐的神色煞为认真,直直望进宋时窈的双眸。

宋时窈正色,对于安乐的反常心里感到些许忐忑:“你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安乐抿唇,沉吟片刻后才再次启声,眼中泛起水雾:“窈窈,有件事我瞒了你很久,从前一直说不出口,现在才终于放下,能说出来了。”

宋时窈没有应声,安静地听她说下去。

“之前你不是也好奇我的玉牌为什么会丢失,又突然找到么?”安乐下意识地摩挲腰间的玉牌,长呼出一口气,“其实,它从来就没有丢,是我亲手送给了一个人。”

“曾经我觉得他很可怜,喜欢了他很久很久,后来出事后,有段时间我也没能彻底放下。”

“窈窈,我那年把玉牌送给了魏然。”

第66章幸运

房中陷入良久的寂静,唯有偶然听得窗外飞雪随风落下的簌簌声响,白雪轻柔地积压于枯枝之上,压出一道岌岌可危的弧度。

安乐刚开始还能控制住情绪,近乎平静地说尽她与魏然所有的往事渊源,可到后面,声音中还是不可避免带上了愧疚自责的哭腔。

最后,安乐只握住宋时窈的手,一声又一声,不停地朝她说着“对不起”。

莹润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串,落在宋时窈的手背上,一颗颗烙印出滚烫的痕迹,灼得她心头一颤。

初次得知这些信息的宋时窈如五雷轰顶,有那么一个瞬间,她甚至忘了该如何开口,嘴唇微张,嗓子却偏生发不出声音来。

安乐……和魏然?

在宋时窈眼中,这本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人,她贫瘠的想象力实在无法将他们二人凑在一处,五味杂陈地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安乐,心中钝痛。

安乐喜欢魏然,若今生如此,在未被改变的前世,必然也不会有差别。

宋时窈不敢想象,前世得知魏然与自己要成婚时的安乐是何种心情,必定少不得要失落痛苦。

可当时的自己只顾着焦头烂额地忙宋府里里外外的事,根本没有想起安乐,亦没有注意到她是否有任何不妥。

自己喜欢多年的人成婚在即,娶的还是自己的闺中好友。在这种境况下,安乐心中酸楚却无人知晓,她更是无法向任何人倾诉,甚至是最好的朋友——宋时窈。

不知安乐私底下有没有哭过,或是埋怨过她。

宋时窈对前世这段日子中关于安乐的记忆,唯有她在自己与魏然大婚时,送上厚礼,并与嘉川长公主一道特来赴宴,在宋家艰难之际,给足了她颜面底气。

但对于安乐对魏然的喜欢,安乐在她面前,从头至尾只字未提。

宋时窈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拭去安乐眼角的泪,可她自己也没忍住被雾气遮了双眼,很是心疼:“傻瓜,你干嘛要说对不起,你哪有什么错呢?”

安乐早就哭得不能自已:“他对你那样坏,可我之前还是喜欢他,甚至想尽办法帮他。我这样做真的很对不起你。”

“安乐,不用道歉,你没有任何错。”宋时窈手忙脚乱地安慰她,“你与魏然之间的事情跟我和他的关系没有必然联系。全心全意地喜欢一个人,不是你的错,不要因为我而感到愧疚。”

宋时窈说着说着,非但没劝好安乐,反而把自己说得也泪眼汪汪:“反倒是我,我才是应该说对不起的那一个。相处这么多年,我居然傻到一丁点都没有发现你的心思,从来不顾及你的感受,我行我素地处理这些事情。安乐,我真的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不只是为今生,更是为前世。

为那个被宋时窈忽略的安乐,为那个亲眼看着心上人与挚友成婚,却还要忍痛笑着送上祝福的安乐。

前世今生的一切串起来,宋时窈曾遇见过许多不幸和恶意,可在无知无觉的角落中,她同时也亏欠了周围人诸多。

不论是陆淮序,银杏,亦或安乐。

宋时窈曾以为那段日子如活在泥淖中不见天日,她被遗忘,只能孤立无援地踽踽独行。可待她如今回首,跳出曾经的狭隘,放眼再看,身边从来都不乏善意。

“窈窈……”

将将憋回去的眼泪被宋时窈这样一说,安乐又没忍住,与她两人抱头痛哭,泪流满面。

本是煽情的场面,却在她们二人你一把泪我一句对不起的举动下,显得颇为滑稽。

孟知寻在一旁瞧着,本还揪心倘若安乐真说出一切,她们该如何相处,生怕两人之间因魏然结下嫌隙。

结果眼下这般,倒是不必担心两人之间有隔阂了。

春桃捧着新的一壶酒进来时,瞧见这幕,被吓得顿住了脚,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自己到底是该上前还是该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