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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白 第34节(1 / 2)

她从前对嫁人为妻的生活很满意,可当祁聿出了车祸,她发现她也不是那么满意,后来嫁给祁常隆,林芸心底愈发觉得失落。如果她的丈夫不是一个顶好的、完美的人,她会害怕别人的目光,但父亲对她说她已经没有挑剔的资本。

“阿聿,我记得你以前就喜欢来这里歇歇……”

祁聿没有回答,他都躲到这儿了,也没人给他一个清静,最近几日调查跟进他很繁忙,真没心思再去应对家长里短。

“这次的事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打我也行!不要不说话。”林芸将他不理睬,上去扯他的手臂。

祁聿即刻收回手,蹙眉看向她:“你今天是犯什么病?”

莫名其妙的,突然来这么句话。

林芸突然跌坐在石阶上,捂着肚子:“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痛,叫我爸来……”

祁聿见她头上冷汗,立刻给祁常隆打了电话。

在车子上,林择友反复问林芸怎么回事,林芸疼得说不出话,闭上了眼睛。

吃了顿饭,莫名其妙的林芸进医院了,林择友若有若无地看向祁聿,言语之下的意思都是暗示祁聿私下说了不好的话刺激了林芸。

祁常隆以为医生看过,拿点药就没事了,结果人送进去后,主治医生直接来了句滑胎、孩子保不住,要立马做手术帮孕妇清宫。

林择友上前就是质问祁聿:“她是不是摔倒了替你遮掩,不然怎么会坐在地上?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会流产?”

祁聿抬起薄薄的眼皮,不为所动:“质疑我,不如让林芸自己说。”

一盆脏水,还得看那女人怎么泼。

祁常隆知道这个孩子确定保不住后,脸彻底黑了下来,他浮想翩翩,林芸从前是不是喜欢自己儿子,两人是不是表面淡漠私下谈过。

越想越觉得头上一片绿。

他最难以忍受的就是旧情难断和背叛。

祁常隆单独叫祁聿过去说话,质问道:“你们吵什么了?”

“您问我,我也不知道。”

“那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儿子,我只叫你来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你连这点事都不肯如实跟我说?”

祁聿抬头看向他:“我不知道能说什么,我和林芸没有旧情,不过三句话的时间能有什么矛盾。您在送她来医院时不问缘由,现在光问我,您是在质疑什么?质疑林芸背叛了你?”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祁常隆的痛处,两手压在祁聿轮椅的扶手上:“她是你妈,你是越长大翅膀越硬,什么混帐话都能说得出口。”

祁聿皱起眉头:“若是你回回娶个年轻的女人都要让我认妈,那我确实没有脸敢认,我快三十了,也不是星星那样十几岁的年纪。”

“你要是喜欢她,订婚几年早干嘛去了,我犯不着娶她!”

“您和林芸好上的时候,你儿子还被蒙在鼓里,父亲现在在这里大义凛然,怎么没有想过当初不知情的我。父亲结婚的时候,可考虑到我出场就是一个笑话?”

祁常隆一巴掌扇了过去,双目通红,说的话也没了逻辑,只是撑着一个长辈的威风和尊严。

“婚礼你不参加,人你也不叫一声,现在你继母躺在手术室,你是一点不知道悔改。”

祁聿碰了下余热的脸,目光冷冷地看向他。祁星跑了过来,一把推开祁常隆的手:“你动手做什么?”

“您好意思让我们认妈,我们都不好意思叫这一声,你还记得她是我哥的未婚妻吗?你还记得这是你和林家强制定下的婚约吗?我哥做错了什么,错在他成了你俩偷情找刺激的玩物,对不起我妈,那你还对不起我哥!”祁星向来敢闯敢说,引得清洁工频频回头。

“我对不起你妈?你妈跟我分居,带着你哥到南城去头也没回,连个理由都没告诉我。这么多年了,我都想不明白,除了她在外面有人,究竟有什么值得她不回家?”

祁常隆看向祁聿,哑着声:“你带回来那个是怎么回事?我还没问你,是不是你妈和情夫的贱种,你告诉我!”

他越来越激动,双手揪住祁聿的衣领口。

祁星想让他松手,可他的力气怎么比得上祁常隆,憋得脸涨红后不受控制地咳嗽,最后松开了手直接跪到了地上,咳出一口血来。

祁聿慌了神,伸手想去接住祁星,却没抓住人。

“小星!”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

祁常隆松开手,理智瞬间恢复,他单膝跪在地上拍着祁星的后背,看着地上一滩血,神情逐渐变得惶恐起来。

几个医生护士瞬间围了上来,祁聿被排在人群之外,他捂着胸口,眉眼阴霾地看着祁常隆。

另一边,林芸做完手术被推到了病房,这个孩子终于顺理成章地拿掉了,她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她醒来看了下四周,没有人在,都去哪了?

祁聿第一个推门进来,他倒是要问清楚她想做什么。

“现在我弟弟也躺在病房里,既然你好生生地出来了,说说今天搞这一出的理由,”祁聿的目光下移到林云的肚子,“要是让我不满意,我就让你今日的痛苦再多几次。”

林芸是知道他有多在乎祁星的,她愁苦着脸,想起林择友嘱咐的什么也别说,只好沉默。

祁聿毫无情感地扫视她的脸,从眉毛到嘴唇,她似乎一点也不打算说。他伸手拔了插进输液瓶的针头,任由空气流进去。

林芸吓得手捏紧血液瞬间回流,可那药水越输越快,空气顺着管道步步往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术后疼痛到不能动弹,只能用眼睛干流眼泪。

“阿聿,阿聿你对我还是有一丝真情的对不对?我不想这样做的,但是祁承他威胁我堕掉这个孩子,我没有办法,我错了我错了——”

“只有你能帮我,我求求你,就当是我们吵架闹情绪好不好,不要告诉你父亲事实。”

“真情,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感受到的错觉。你对我不义,还要我给你留一分仁慈?”祁聿不为所动。

管道的液体流到底了,林芸看到惊惶大叫起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爸——”

林择友挣脱保镖的桎梏冲进来,拔了女儿手上的输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