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荃疯了才会为这点小事责备她。
“还有脸说?”徐枫荃还是没忍住骂:“你要是别搞乱七八糟的事,有易家做后盾,集团那?些老家伙你还能镇不住?被打那?是活该,你就该打。”
她们徐家一连几辈都是精英,可能福禄太多,出个徐穗也算报应。
徐穗哪里被这么骂过,很不甘心,为自己分辨:“易今莳打我就算了,小姑她凭什?么?”
从安敏家里出来之后,她唤来司机,直奔集团大楼。
经理看她戴着口罩,眼神不善,未敢遮掩,老实交代?。
徐穗得知小姑在另一个工区,又下楼赶过去。
车里太闷,她摇下车窗,风迎面吹来,路边的树叶哗哗作响,那?响声像是在嘲笑她。
徐穗气急败坏,冲着那?些树吼道:“早晚都给?你们砍了!”
前排的林司机听到后,眉毛抽抽两?下。
她怕不是小说看多了吧?
这树是她动得起的吗?
就算这是小说世?界,可她也不是霸总啊。
到了新工区,徐穗老远就看到徐惜鹤在一层跟人说话。
她奔过去,张口就是告状。
“小姑,我被易今莳给?打了,你看我的脸!”
徐惜鹤手里拿着一份新工区流水表,听到这话,立时皱紧眉头,大约得体修身的白衬衫太冷峻,所?以她的表情也变得阴晦:“你说,她打你?”
徐惜鹤展眼一看,徐穗的脸上有清晰的指印。
透过指印,徐惜鹤最先想象到的是温凉柔软、修长干净的手,还有易今莳生气时娇俏的脸色,她的手拍在脸上时,触感一定极好。
然而,她所?想的事,被徐穗捷足先登了。
“小姑,你一定要帮我……”
话音未落,又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徐穗偏着脸时,感觉脑浆都被摇散了。
徐惜鹤的力道显然要胜过易今莳,新的指印覆盖住旧的伤痕。
杨秘书看的呆住了。
徐穗已然懵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挨打。
“徐惜鹤!你打我?”
徐惜鹤一听她说话,更来气,扬手又是一下,听响声,应该是更大力了。
徐穗趔趄了几下才站稳,两?边脸颊都火辣辣的疼,她顿时一肚子窝囊气,想撒又不敢撒,这第二个耳光莫名让她感到了平衡。
“小姑!你又打我?”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有易今莳找她谈恋爱那?一幕,还有徐惜鹤逼她们分手的一幕。
到底为什?么?
徐惜鹤这一脸怒色……她在气什?么?
徐穗捋了一下:所?以她被易今莳打了,小姑气到又把她打了。
她正要开口问时,徐惜鹤明锐的目光看过来,“你凭什?么被她打?”
徐穗呆愣许久,要不是杨秘书扶了一下,她恐怕要跌倒在地上。
她又捋了一下,这次没捋明白。
她的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直到回家时还不清明。
徐枫荃看了看她,几分嫌弃,几分恨铁不成钢,“你小姑说了,以后你就顶个闲职,一个月拿几千块钱就成了。”
徐穗立时从母亲怀里退出来,气地原地打转,“这不合规吧!我又没犯错,她凭什?么把我调走??”
徐枫荃更是不愿给?一个眼神:“你进?集团的时候合规吗?”
徐穗说:“……一码归一码。”
徐枫荃懒得争辩:“就是一码事,我已经答应了,以后家里也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你就继续混日子吧。”
徐穗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吓唬,而是认真的。
她疾步走?到徐枫荃跟前,求饶道:“奶奶,你要帮我,小姑她根本就是对我有偏见,她做的决定一点都不公?正!”
徐枫荃像听到笑话:“你?跟我谈公?正?”
徐穗没辙了,换着法儿地求,徐枫荃仍然不松口,最后非但没有伸出援手,还恐吓了好几句。
管家在一旁看着,心中暗叹。
现今徐家早就是徐惜鹤一手遮天,徐枫荃自然更看重家族兴盛,怎会帮徐穗呢?那?简直是吃力不讨好,得罪徐惜鹤不说,以徐穗贫瘠的本领,必然无法回馈什?么。
这或许是值得记住的一天,因为徐枫荃签下徐穗的免职书,意味着她要放权给?徐惜鹤,还要送徐穗出局。
徐枫荃进?电梯时,最后看了眼徐穗,发自内心地认为她不如?徐惜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