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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鸩王斜了那人一眼,冷然道:“你抱不动他。”

一下子将那人噎得接不上话,其余听者也都一块儿陷入了沉默,寻思陛下这托辞,未免太过敷衍了。

鸩王隐隐察觉出部下的腹诽,却不好作解释,径直将人抱回了王帐。

王帐里的临时睡床并不宽敞,只能容纳鸩王独寝,而此刻,该睡床上却紧挨着两道身影。

鸩王本欲给真宿擦擦脸再放置床上,然而值夜守卫端来的铜盆尚在凳上冒着热气,他却被真宿那铁箍似的双臂抱着,难以动弹。僵持片刻,鸩王索性稍稍挪身,自己侧躺在床的外沿,由着真宿搂着自己睡在里头。

约莫一炷香后,真宿似是抱得不舒服,倏然抽回手臂。照理说,他现下便可挪到旁边的小榻上,可浸在真宿身上掺着奇楠木香的酒气中,他似乎也染上了几分醉意,怔怔不知动作。只凝视着真宿近在咫尺的甜美睡颜,感受着真宿扑在自己颈窝的温热气息,以及隔衣传来的灼人体温。

明明朝夕相对,他早该看惯真宿这副容貌,并且他们也不是头一回贴得这般近,可他发觉自己就是看不腻,也处不腻。未几,竟教他如痴如醉,眉宇舒展,睡意昏沉。

后来就这么侧卧着,沉入了梦中。

然而睡下尚未多久,鸩王蓦地被重压惊醒。睁眼一看,帐中蜡烛都燃尽了,此时四下一片黑暗。

待双目习惯了暗色,鸩王发现他们姿势不知何时调了个个儿。此刻他是平躺着的,真宿则半身覆压在他身上,脸埋在他的颈窝,那直挺的鼻梁戳得他锁骨疼,毛茸茸的碎发则蹭得他酥痒。

鸩王无声叹息,但到底没舍得将人挪开。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可惜胸口实在是窒闷,愈发透不过气来。鸩王仿佛是在挑战什么极限似的,坚持了许久,直至憋不住气了,才将真宿从自己身上搬开,恢复侧躺的姿势。

然而不知真宿什么习惯,似乎就是喜好埋着脸睡,鸩王尚未重新入睡,复又被真宿压住了,脑袋依旧蹭进他的颈窝,脸朝下埋着。

“……”鸩王正欲故技重施,将人弄下去,可这一回,真宿的柔荑在乱动时险些掠到某处,当即让鸩王浑身僵住。

真宿则呓语般哼了一声,似是被衣物上的什么硌到了一般,嫌弃不舒服,然后试图拨开妨碍物。

鸩王警觉地一把攥住了真宿的手腕,揉了揉他的耳垂,尝试将人哄安分了。岂知真宿明明还睡着,脾气却上来了,跟他较起了劲,手偏要乱动。

鸩王终是恼了,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泄愤般往真宿的喉结上微微用力地咬了一口。咬完又有些后悔,意图给他舔舔伤口,却发现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心下五味杂陈。

鸩王都被折腾怕了,好在轮到他压着真宿之后,对方终于安分了下来。他已累极,很快又入睡了。

真宿也睡沉了,导致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刚刚修复好的丹田,从鸩王身上汲出了一丝绛紫龙气。昔日那根如何都接续不上己身的丝线,此时此刻,竟是终于接续上了完好的丹田,将属于鸩王的那层已炼化的龙气,蚕食鲸吞般源源导入他的丹田。

月隐日升,旭光明耀,清脆鸟啼声悠转,晨风拂过草场,营垒内恢复了朝气蓬勃的气象,早起的人们散去酒气,开始投身于各自的活计之中。

营帐内。

阳光透过帐面将内里照得一片通明,也将睡床上的二人的眉目照得清晰。

睡了大半宿,鸩王眉间的倦怠并未消去多少。待他缓缓掀开眼皮,入目的是松垮的领口间,微微露出的一截玉色锁骨。目光上移,是修长洁白的脖颈,接着,便是一张相当熟悉又十足陌生的脸庞——

脸部轮廓线条偏硬朗,五官则是相反,偏向柔美,但骨相的秾丽感比之以前要更为突出。若说以前是带点雌雄莫辨的少年感,此时便是超乎了雌雄界限,只有最为核心的“美”这一字。褪去了少年的幼态,取而代之的是青年的清癯之感。而当那双美得不可方物的金眸睁开,鸩王感觉自己的魂魄都为之震颤,而对方刚清醒的眼中,暂未散去惺忪之意,竟显出了一丝神性,令鸩王不禁屏住了呼吸。

真宿缓缓寻回焦距,发现自己怀里竟抱着个人,而怀中人正抬首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真宿下意识地屈腿欲起,足尖却踹到了床尾的檀木箱子。

“?”他腿有那么长?

真宿觉着不对劲,果断敞开神识,扫了一眼,竟是瞧见了自己变得修长与成熟的体格,顿时懵了。

然后垂眼与伏在自己怀里的鸩王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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