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网站首页 > 墙头马上 > 第91章

第91章(2 / 2)

金宝却不能听他的了。

他等了太久,压抑了太久,再下一刻怕是等不得了。眼下,这人也确需要他。

玉芙侧着头,金宝的呼吸喷在颈侧,滚烫而潮湿。压抑的、纯粹的欲望喘息潮水般涌来,没有霸道的熏香,一股子皂角混着薄薄汗水的味道。

玉芙不住地踢打,可到底虚软,这人的嘴唇又不由分说地贴上来。力道很大,好似没有一丝温存。

这感觉太陌生了,没有几句模糊的情话,也没有先将他软化揉捏成另一种形态才进入正题,这人除了粗喘几乎沉默着。

玉芙真是怕了,“我恨死你了!”

“不让你疼。”金宝用膝盖顶着他,隔着衣料开始动作。“柳玉芙,你记着,你是男人。”这人埋在他颈侧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继续。

“不要……”玉芙惊慌失措。

他习惯的是被闯入,被充满,被迫承受,而不是现在这样,两个完全相同的物件儿,隔着一层布料对抗、厮磨。

这人粗野得让他颤抖,他试图合拢腿,却被更用力地压制,“别躲。”

玉芙抖着身体,确实躲不开,身上沉甸甸的,压得他胸腔发闷,几乎喘不上气。胯骨与胯骨,粗麻撞着锦缎,一下一下。

这人把他吻了个遍,那样痴迷。他躲着火热的啄他的唇,却被按住,迎来更无章法地舐咬。

玉芙被压得动弹不得,眼泪淌个没完,这人却发出几声愉悦的闷哼,力道又重了几分。

只有亲吻和摩擦,玉芙简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自己也被一种说不清的欲火裹挟,自己的知觉竟也开始渐渐苏醒。他不能承认,只能用更汹涌的泪让自己清醒。

耳畔是急促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闷哼,其实分不清是谁的,是痛楚,或许也是快意。

这人摸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隔着几层布,两个相似的轮廓急切地、一次比一次更重地在锦缎间相互顶撞、厮磨。没有任何甜言蜜语,只有硬碰硬的,笨拙的激烈摩擦。

他闭上眼,感受到那前所未有的,属于纯粹男性力量间的摩擦与碰撞。陌生的战栗从相贴处炸开,窜上脊柱。

每一次碰撞都敲打在他懵懂的腔子里,“嗯……”他像一块石头,在另一块石头的猛烈敲击下,迸出了头晕目眩的火花。

他的心更是久久不能平复,一阵一阵酸楚又汹涌的浪潮让他溃不成军,他不想面对。

“明白了么,你是男人?”金宝却不依不饶,在他耳畔咬着,“明天,我带你去看大夫。”

玉芙滚着眼泪,两只手在身侧攥着,紧闭着眼睛点点头。

金宝从他身上滚下来,又紧紧揽着他,心忖,“柳玉芙,你不能这样蠢了,不过,他护不了你了,我会护着你。”

顾焕章忍不了了,为何柏青一直躲着他?

今日应酬完,他仗着醉意,半夜去叩客房的门,可敲了几下,竟没人应。

推门而入,一片漆黑。

他拉开灯,四下被收拾得一片洁净,而柏青的物件,竟好像一件不剩。顾焕章心头一紧,头脑也清醒了几分,不知所措起来。

他在屋里转了半天,最终在案几上看到了自己给柏青的木匣,里面装着公馆的地契。

木匣底下压着一封书信——

“爷,我走了,勿念,”

第92章

“何老板!”二奎急急跑回何宅,“害姓周的凶手找到了!”她道。

“还不顾礼数,瞎叫人!”周沉璧树敌无数,竟能这样快的破案,这倒是稀奇,廿三旦想。

“居然不是什么生意上的事情!”二奎继续道,“是洋教士!洋教士看不得他和粉面桃脸儿出双入对,为了教义,转天儿直接就把人崩了!”

“奇了!竟是因为这个?”廿三旦又稀奇又后怕,“那这样,他岂不是要把全北京的老斗都崩了!”他又笑笑,觉得太过荒唐。

“我看他倒是正义,老斗确是腌臜得很。”二奎脱口而出,而后迅速后悔,没了这些个老斗,自己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廿三旦却没斥他,“要变天了。”他摇摇头,又道“不过,还是得先站起来唱戏才行。我们伶人不能总给人叫成下九流,不然,把这些个老斗都杀光,又有何用!”

二奎耷眉臊眼凑过去,又道,“我该打,才不是下九流呢,何老板。而且,我看,我看倒是有几个有情有义的……他们不像老斗,倒像是顶痴情的好人。”

“那洋鬼子开枪才要管你好赖!他们只是见不得男人和男人,哪管什么情义不情义的!”

“是了。”二奎赶紧附和,“可我们讲得就是这‘情’和‘义’。有情有义就什么都对,无情无义就什么都错,这便是我们行事的根本。”二奎又义愤填膺起来,“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让这劳什子洋鬼子赶紧都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