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偷偷进宫一趟,拿点东西。”闻潮落说。
“拿点东西?”祁煊一挑眉,“你想说的是偷吧?”
“随你怎么说。”
“不行,皇宫又不是我家。你若想偷东西寻刺激,可以去我家,随便你拿。”
闻潮落手脚暖和了些,手指在祁煊身上无意识打着圈,“你家就是我家,我想要什么还需要偷吗?这次事关重大,你必须帮我。我轻功好,保证不会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会把你供出来。”
祁煊有点懵,只听到了那句“你家就是我家”,后头的话都没听进去。
“唔,别乱捏。”他隔着衣服攥住了闻潮落的手。
闻潮落任由他攥着,“那就说定了,我明晚去拿。”
“你要偷什么?”祁煊问他。
“卢明宗要看国师的天象簿,在盈华殿。”
去盈华殿偷国师的东西,主使还是国师的徒弟,此事当真离谱。但以祁煊对闻潮落的了解,若他不帮忙,对方肯定会想别的法子。
“非要偷吗?”祁煊问他。
“不是偷,只是看一眼。”闻潮落一本正经,“皇宫是我姐姐的婆家,我去串个门看一眼国师的册子,这不犯法吧?”
“不犯法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去看?”祁煊揶揄他。
“啧!”闻潮落膝盖一顶,顶得祁煊倒吸了一口凉气。
祁副统领弓着身体,声音都哑了,“闻潮落,你想害我断子绝孙吗?”
“我压根就没使劲儿。”闻潮落伸手,“要不我帮你揉一下?”
祁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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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祁煊一把攥住闻潮落的手,吓得差点从床上跳下去。
这闻小公子当真是越来越会胡闹了,从前撒个娇抱一下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这般没分寸,还想帮他揉一揉。
那地方,是能随便让人揉的吗?
“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胡来?”祁煊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闻潮落没再继续闹他,而是将脑袋埋在了他颈窝,“睡觉吧,我困了。明天还得回京城呢,路那么远,想想都累。”
祁煊想把人从怀里弄出去,奈何闻小公子抱得太紧,只能作罢。
“先别睡,我还有话说呢。”祁煊捏了捏闻潮落的耳朵,又道:“我可以帮你,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第一,明日回京后,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第二,你去看完了天象簿,立刻就回来,不要节外生枝。”
“唔……第三呢?”闻潮落问。
“暂时没有第三,等我想到了再说。”
“知道了,真啰嗦。”闻潮落拉过祁煊的胳膊绕到自己背后,找到了一个又暖和又舒服的姿势,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段真离开了大营。
祁煊本打算下午动身,这样正好能在日落时到京城。但闻潮落不肯骑马,嫌硌屁股,只愿坐马车,所以他们只能提前启程。
“此番办差是太子派你来的,依着规矩没有旨意你不该擅离职守,所以回京后你不要在旁人面前露面。”马车上,祁煊叮嘱他。
大营这边,有阿福和吴千钧打点,一时应该不会露馅。闻潮落名义上虽是监工,却没有实际的差事,找个借口几天不出面,没人会怀疑他。只是可怜了修造使陈秉忠,京中虽给他派了两位监工,实际上一位也不剩。
“那我呢?”卢明宗问。
他今日和两人一道乘马车回京城。
“你也一样,京中近来本就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祁煊说。
闻潮落半躺在马车里,长腿搭着,上身倚在祁煊身上,看着跟没骨头似的。
因为马车里还有一个卢明宗,这令祁煊有些心虚,几次想把人推着坐起来,都没能成功。为了防止闻潮落从他身上掉下去,他还不得不一手揽着人保持平衡。
傍晚,马车进了城。
有祁煊的腰牌,守城的士兵并未查验马车里的人。
“巡防营还是太松懈了,万一怪物杀了你夺了你的腰牌,岂不是很容易混进来?”闻潮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