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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含雪 第99节(1 / 2)

周厉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毕竟本朝帝国建国也不过短短十数年,隐患颇多,就是来自前朝遗留的祸害也不少,再折腾,国家不问,百姓不安。

所以周厉这次跪了。

“王爷,请您三思。”

宴王这次没有多沉思,或者审视周厉,连眼神都没给他,只当着所有人的面轻描淡写一句。

“本王来接自己的孩子回家,三思什么?”

周厉错愕,甚至忘记了尊卑礼教,厉声反问:“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谢容:“?”

不远处另一架马车内的谢眷书亦静谧,这,怎么可能呢?

那这对她谢家到底是好处,还是坏处?

难道这人根本不是雁城的言似卿?

还是最开始,言似卿就不是言家的孩子?

这太诡异了。

完全没有任何线索指证。

等等!

谢眷书忽然想起当年事——当时谁都不理解宴王为什么选庶出分支的一位极不起眼的庶女。

虽然是顶峰大族,当那会乱世,因为谢后的关系,已然大厦将倾,再加上大族枝繁叶茂,也不是每一位谢家人都珍贵。

但宴王很突然就指了那位庶女许以婚姻,自行定下,陛下那边知道后,有些震怒,后来还是成了。

此后,宴王府也只有一位女主人,以为宴王常年征战在外,几年不回家也是常事,但放权下去,整个王府都是这位女主

人掌控的,当时也有了蒋晦。

可以说,没人不羡慕曾经的宴王妃。

可不少人也都觉得——宴王并未真喜欢这位宴王妃,可能只是年纪到了该成婚有子,继承王府,世上所有的女子,在他眼底都一般。

现在看来,是其中内情不一般。

谢眷书觉得很头疼,“为何非要....选这个最难的路子。”

联姻是世家成盟首选,无数儿女都为此被操控一生,可换来了名利富贵,也谈不上吃亏。

她没有不愿意,只是做不到。

她如此为难,那马车内的那位“言公子”呢?

对了,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若是女的....蒋晦只能悬崖勒马。

若是男的。

那宴王府就得有一场“世子之争”。

————

马车内的言似卿神色窒住,以平生极认真的表情跟眼神盯着这位权倾朝野的王爷,她突然觉得这人跟某个人看似不太相似,实则非常像。

比如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

终究是父子。

不过,他怎么想的啊?

言似卿二度匪夷所思,却听到后面动静。

好像是若钊惊呼一声。

“世子殿下!”

宴王又没瞎,本就看到蒋晦的马车过来了,也看到后者听到自己那番话的样子。

撑着病体猛然撩开帘子的蒋晦已经站在马车架上,高高而立,看着前面的父王跟——马车,他看不到马车里的人,但能看到掀了马车帘子的那只手。

她人高,手指细长,根节如葱,却非男子那般青筋凸起的质感,而是温润细腻如雕似琢,又在雕琢完毕后放在清溪河床下冲刷洗润无数年。

他还记得那两次....她推他的腰,用了很大的力气,却跟挠痒痒一样,但她的手指隔着布料,仿佛也能丈量他腰身的敏感程度。

那不止是挠痒痒,是最能伤他心智的利器。

吃力,轻吟,喘息,指腹折紧,发现实在推不开他,偶尔,揪着他的衣摆。

腰肢轻撞。

然而,那些让他违背世俗礼教跟君子之德的事,他不后悔,愿当狼藉之辈。

现在呢。

何止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