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自己像他们几分。
至于另一人,他从前也琢磨不透。
现在是不想琢磨了。
她想怎么样,都可以。
可她一旦
蒋晦垂眸,低声吩咐若钦,“明日准备,跟魏听钟一起回程。”
魏听钟一般没必要骗他。
但他留意到了一件事——如果一开始让言似卿顶替谢容身份以男子身份行事,那是他的小恶劣跟安全考虑,那后续从简无良到周厉,再到魏听钟,他们都称呼言似卿“言公子”,也是有意不在人前袒露她在雁城的身份。
言家的事,这么讳莫如深?
只能说明这三个距离天子最近的官员都隐约察觉到甚至很确定陛下对言家案并非一无所知,对徐氏母女也有所了解。
那,会不会不仅把她带入长安,还要入宫面圣?
蒋晦神色难看,却苦于没有办法违逆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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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谢容憔悴着一张美丽脸庞走进斋堂,身边还有谢眷书,两姐弟在家养尊处优,在白马寺却是日渐憔悴。
主要连续两晚不消停,这佛门不清净啊。
谢容一眼看到言似卿,眼睛一亮,“啊,言公子,早上....”
看清言似卿对面坐着饮茶吃胡饼的人,他吓坏了。
谢眷书脸色也变了,但一把拉住转身就要逃的谢容,装作无碍,顾自就餐。
斋堂如坟场。
一片死寂。
进来的人压根没想到会看到魏听钟,不认识他的还好,但长安各府谁不知这煞神?
魏听钟仿佛对此很习惯,也不太在乎。
对言似卿却很友好,就这么平平淡淡吃完了一顿饭。
擦了嘴,魏听钟优雅如旧,笑问:“言公子,我们可以走了吗?还是,您有其他的法子,可以不走。”
他那般高位,按理说对她这样的商贾身份不需要太在意,但他眼神跟言语间,给人一种他是把你看在眼里的感觉。
哪怕是为敌,他也是认真的。
何况他还以友善的虚伪姿态出现。
言似卿:“佛门之地无咸鱼。”
她擦拭手,轻叹:“我也从不做咸鱼之争,没有意义。”
“何况能见到陛下,也许对我也是好事。”
“我家的案子,我仿佛可以提了?”
她转守为攻。
魏听钟眯起眼,笑了笑,“那是言公子见到陛下后的事。”
“走吧。”
他正要起来。
忽然喧闹。
堂堂阁领都带着三分无奈跟无措,前来汇报。
“大人,出事了。”
魏听钟继续淡然优雅:“莫慌,慢点说。”
言似卿好像对此不太在意,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白马寺都成筛子了,什么人马都有,全然都在陛下掌握之中。
能出什么大事呢?
阁领:“世子殿下把王爷给打了!”
言似卿正喝水,呛住了。
魏听钟擦嘴的动作也顿住。
斋堂内的人本来就因为阁领闯入而心慌,生怕哪里又死人了,哪里又有凶手了。
结果?!
因为害怕躲进廖家祖母怀里的廖家小姑娘歪了下脑袋:啊?
祈王,祈王不是断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