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无看着云飞羽的惨样,既觉得有点内疚,又觉得有些好笑。为了云飞羽的安全着想?,他还是得赶紧将人送走。
思及此,云清无看向床公:“床公,你?还是带着堂兄去休息吧。”
床公这冷汗频频的,早无喝酒的兴致,一听这话?,立即起身扶起云飞羽就走。
云飞羽临走还不忘教导“洪渊”:“小洪渊,你?今日?的事,本君给你?记着了!”
等?到屋外二人走远,冷离辞衣袍一撩,坐在了方?才云飞羽所坐的位置上,抬手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水,嗤声道:“不自?量力。”
云清无拿了一块玫瑰糕递给冷离辞,无奈道:“堂哥其实人不坏,他马上就要继任白帝之位,如果?我们需要人支持我们,他或许是可拉拢之人。”
冷离辞接过糕点,眼露不屑:“一个只看得见眼前?三亩地的人,能有何大用?”
云清无敛眸:“给他一些时间,我想?他能够想?明白。”
冷离辞捏诀将手清理干净,起身向着里间卧房走去:“最好是。”
与离殿偏暗的主调不同,清云殿主殿整体风格更为明亮,所见之处均以浅色调为主,所有的物品都板正的放在应该放在的位置,一丝不苟到有些无趣。
冷离辞一路打?量着这间云清无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正当他一眼看尽,失去兴趣时,目光却?陡然被一处屏风所吸引。
寻常的屏风以木制居多,而这扇屏风却?是上木下铁。
云清无见冷离辞注意到那扇屏风,跟着走了过去,内心蓦地生出些紧张。
冷离辞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屏风,发现了其中的关窍,这是一处机关,这木与铁并非一体。
他试着将上与下进行移位。
机械转动的声音同时响起,原本光滑的地面出现了一道暗门。
冷离辞回头看向云清无:“在自?己卧房设暗门,元君倒挺有雅致。”
云清无走上前?,将暗门的锁打?开?,率先走下去:“这是我真正的卧房。”
冷离辞跟着走下去,入眼果?然是一间书房与卧房一体的空间,只是全然不见外面的一丝不苟,要更加随性?许多,书房的空间里随处可见制作的各种手工制品。
云清无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离殿里虽然以暗色调为主,但殿内却?是十分规整,相?比之下,他这里就要乱得许多。
他解释道:“幼时,天?帝对我要求颇高,父神亦是,但我很留恋南泽国自?由亲切的氛围,所以在我学习了匠造技能之后,便为我自?己打?造了这么一处地方?。”
他走到冷离辞身后,将下巴靠在冷离辞的肩膀上:“你?可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你?应该不会嫌弃它乱吧?”
冷离辞向着床走去:“那要看它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说着,他径直往床上一倒,顺带将一直靠在他身上的人也带了下去,二人重?量均不轻,这猛地躺下去,床都经不住地往上弹了弹。
云清无右手食指一动,原本安静的床突地开?始震动起来,他单手撑着头,侧着身体看着冷离辞,促狭道:“这床的隐藏机关,平日?里我用它来捶打?身体穴位,但我今日?突然发觉它或许还能另有功效。”
冷离辞瞥了云清无一眼,下一秒,二人同时开?始扑向对方?,试图抢占先机。
冷离辞占据了起手姿势的优势,牢牢地将云清无压在身上,他眼角微勾,颇有几分得意:“我赢了。”
说罢,他低头吻了过去,二人唇舌相?抵,难舍难分。
或许是地点的特殊,有些说不出的满足之意在云清无内心荡漾开?去。
冷离辞亦是,好似在这里占有对方?,就能占有对方的全部。
屋内气温陡然升温,亲吻也不满足地走向了更为亲密之处。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传来,密室内叮叮当当的铃铛声音也应和着响起。
冷离辞眉心轻蹙,有些烦躁地咬了云清无下唇一口
“不用管。”
云清无喘声道,动作不停。
“白泽元君,你?在吗?”女?子清丽温婉的声音从?铃铛里响起。
二人动作均是一滞。
冷离辞眼眸微眯,侧目看向悬挂在半空中的铃铛。
“是春神。”云清无解释道,只是语气莫名地少了些底气,一点不见方?才的游刃有余。
冷离辞冷冷地撇了云清无一眼,将人推开?起了身。云清无起身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整理好,重?新凑了过去:“她?应当是来与我商议结契之事,我正好趁此机会与她?如实相?告。”
“你?去就是。”
冷离辞下颚绷紧,眉心紧皱,脸也侧了过去。
云清无只能跟着走到另一边,看着冷离辞的眼睛,歪了歪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