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找不到鬼君?总不可能是鬼君骗人的吧?段暄光有些摸不着头脑,敲了敲面前硬邦邦的石头,正准备往回走,余光却瞥见一道玄影。
段暄光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鬼君似乎受了伤,脸色有些苍白,语气却镇定自若:我一直跟着你们。
啊,段暄光不明白:那你怎么不出声?我们给你传音,你也不回应。
鬼君却道:我忘了。
这也能忘?
你今天好奇怪段暄光总觉得这人哪里怪怪的,又说不出来哪里怪:你见到那个邪神了吗?
鬼君:见到了。
段暄光:那它在哪儿呢?
鬼君却道:你过来给我抱一下我就告诉你。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调戏人,段暄光有些严肃地皱起眉:你信不信我回去以后再也不你?
鬼君勾了勾唇,那抹笑轻烟似的,很淡,却十分诡异,他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靠段暄光近些,然后刚有动作,就被戚求影的长剑拦下。
你怎么证明自己是鬼君?
鬼君又露出那种渗人的笑来,目光却直勾勾盯着段暄光:我那么喜欢他还需要证明吗?
他说完,竟不顾戚求影的阻拦想要去抱段暄光,戚求影才转剑,另一道长剑却从鬼君背后穿出,血珠溅落在地,下一刻就被竖着劈成两半。
面前的人被一分为二,一左一右倒了下去,而持剑的人却和尸体长得一模一样。
别信他,新来的鬼君轻轻收了剑:这里是邪神的地盘,不能传音,它会捕捉别人的思绪幻化成真人在这里,除了自己,你们谁都不要。
段暄光盯着他的红瞳看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我们怎么相信你?
鬼君一顿:朝夕相处了这些天,你连我的真假都分不出吗?
戚求影冷笑一声,纠正他:没有朝夕相处。
段暄光却不恼,反而和他讲道:谁让你们两长得一模一样,我又没有那么聪明。
说完又问戚求影:你分得清吗?
戚求影摇摇头。
段暄光:看吧!他这么聪明也分不清!
鬼君一噎,一时不知怎么反驳,只能把长剑回鞘:不想迷路就跟好我,走丢了我可不管。
他一转身,背后血淋淋的大洞就露了出来,段暄光眼力极好:你受伤了?
鬼君却道:没什么,反正又不会死。
说起这个,戚求影就想起另一桩事来:你之前在太幻秘境没抢到肉魂果,那现在的肉身又是从哪里来的?
鬼君笑了笑,二人虽然总是针锋相对,却比之前好了许多,此刻甚至能心平气和说话:这要多亏霍闲。
他当年发明举魂术,就是为了留住左道的魂魄为他重塑肉身,等时机成熟,再把魂魄注入身体我虽没有肉身,却找到了别的东西替代。
段暄光一听就来了兴趣:什么东西?森*晚*整*
鬼君却开始卖关子: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段暄光果断拒绝:不要。
鬼君果然不继续往下说了,带着二人七拐八拐往下走,段暄光又换了个话题: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这座邪神的老巢他说完,侧身一让,戚求影和段暄光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到了。
那是一座巨大的石窟,中间高耸着十米高的石像,经年累月地吸收了地脉的力量,又受鬼族献祭,此刻已经化出了莲台和佛相,此相非男非女,两边耳垂坠到肩膀,然而两只眼睛里没有眼珠,漆黑一片,十分渗人。
而莲台下,围着密密麻麻上百的小石像,或跪或拜,倒真像是在拜神一般。
感应到洞口有人来,那些石像齐齐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段暄光霎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鬼君也道:我早就说过,它以地脉为食,又受鬼族献祭,即便当初只不起眼的邪祟,此刻怕是也能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