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指节攥住路夏夏的手腕,将她从原地拖走。
长长的走廊铺着厚重的暗红色地毯,路夏夏被拽得一个踉跄,裙摆上那片丑陋的酒渍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傅夫人停在了一间偏厅的门外。
她松开路夏夏,转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我早就说过,你不配站在傅沉身边。
“看看你今天这副样子,畏畏缩缩,连句话都说不出口,只会给傅家丢人。”
路夏夏的睫毛颤抖着,低着头,不敢看她。
“你对傅沉,到底有什么用?”
傅夫人冷笑一声:“论家世,你一无所有;论手腕,你连个张明都应付不了。”
“当初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你以为傅家的门,是这么好进的吗?”
“那件事?”路夏夏终于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满是茫然。
是什么事?
傅夫人看着她这副无辜又愚蠢的表情,眼里的厌恶更深了:“你不需要知道。”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耐心,下了最后的通牒。
“总之,离傅沉远一点。你这样的废物,只会拖累他。”
话音刚落,一道修长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走廊的尽头。
光线从他身后照来,将他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淡金色的边,却愈发衬得他整个人深沉如夜。
是傅沉。
傅夫人脸上的刻薄收敛了几分,换上了一种更为疏离的端庄。
“阿沉。”她淡淡地开口。
傅沉的眸子像两潭寒冬的湖水。
他只扫了一眼路夏夏裙子上的酒渍,和她泛红的眼眶。
然后,他看向自己的继母:“傅夫人。”
一种客气又生分的称呼。
傅夫人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说:“她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只是教训她几句。”
傅沉没有接话。
他只是朝路夏夏伸出了手。
路夏夏怔住了。
他是在……让她过去吗?
傅夫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路夏夏犹豫着,几乎是本能地,朝那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走去。
在她指尖触碰到他掌心的前一秒,傅沉却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