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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组】日常篇④(1 / 2)

你赤着脚,站在客厅中央,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摆身体。

这段时间被

krueger

精心喂养,身体确实圆润了些许,但奇怪的是,这种丰腴并未带来笨拙,反而让身体的曲线更加柔和流畅,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一种莫名的、想要舞动的冲动驱使着你。

你闭上眼,手臂如同柔韧的藤蔓般缓缓舒展,指尖划过阳光,带起无形的涟漪。腰肢随着鼓点轻摆,脚步在地板上滑动,带着一种随性而发的、未经雕琢的美。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受着肌肉的伸展和音乐在血管里的流淌,仿佛要将这段时间被过度呵护的、有些慵懒的灵魂唤醒。

你没有注意到,音乐响起后不久,两个身影便悄然出现在了客厅的入口处。

krueger

倚在门框上,双臂环抱,网纱下的双眸带着笑意的柔和。他金棕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你,带着一种纯粹的、被深深吸引的欣赏。

他看着你舒展的身体,那因为动作而微微起伏的、被他亲手喂养得更加柔软的曲线,眼神暗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骄傲的满足感。

他的小狐狸,在他的领地内,如此自在、如此迷人地绽放着。

konig

则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他高大的身躯沉默的站在在

krueger

身后的阴影里,仿佛怕自己的存在会惊扰这美好的一幕。

帽檐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盛满了纯粹的、近乎神圣的惊叹。

他看着你旋转时扬起的发丝,看着你闭眼时恬静的侧脸,看着你舞动时展现出的、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充满生命力的优雅。

他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住了,酸涩而柔软。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吞咽口水都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如同梦境般的画面。

一曲终了,你缓缓停下动作,胸口微微起伏,睁开眼,恰好对上了两双专注凝望的眼睛。你微微一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hast

du

dich

gestritten?”

(吵到你们了吗?)

“nein.”

(没有。)

krueger

几乎在你话音刚落时就开口,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

“das

war…

unerwartet.”

(这真是…出乎意料。)

“wundersch?n…”

(美极了…)

konig

的声音从后面微弱地传来,带着如梦初醒般的恍惚。

krueger

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你因运动而泛红的脸颊,然后滑落到你汗湿的、微微起伏的锁骨。

“ich

wusste

nicht,

dass

mein

fuchs

auch

so…

anmutig

sein

kann.”

(我不知道我的小狐狸还能如此…优雅。)

他的赞美带着他特有的、混合着情欲和欣赏的直白。

你被他看得有些脸热,刚想说话,他却突然俯身,一把将你打横抱起!

“hey!”

你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du

hast

mich

inspiriert,

schatz.”

(你启发了我,宝贝。)

他低笑着,金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抱着你稳稳地走向客厅中央

“lass

uns…

den

tanz

fortsetzen.”

(让我们…把舞继续下去。)

他没有放下你,而是就着抱着你的姿势,随着空气中似乎还未散尽的音乐余韵,带着你缓缓地、霸道地旋转起来。

这不是标准的舞步,而是充满了

krueger

风格的、带着强烈主导意味的亲密摇摆。他的手臂坚实有力,将你牢牢锁在怀中,你们的身体紧密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meine

eigene,

tanzende

g?ttin.”

(我专属的,舞蹈女神。)

他在你耳边低语,热气喷洒在你敏感的耳廓。

你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和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konig

依旧站在原地,看着

krueger

抱着你旋转,看着你脸上绽放的、带着羞涩和快乐的笑容。

他心里有一点点的、微小的酸涩,但更多的是一种满溢的温暖和幸福。他悄悄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so

sch?n…”

(太美了…)

“…wie

ein

traum…”

(…像梦一样…)

他最终没有加入,只是像一个最忠实的观众,守护着这专属于你们两人的、即兴而甜蜜的舞曲。

阳光,音乐,旋转的身影,和空气中弥漫的、无声的爱意,构成了一幅温暖到极致的画面。

时序悄然进入腊月,空气里似乎都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年味。

一个寻常的周末傍晚,你们三人正窝在客厅里,krueger

在擦拭他的战术装备,konig

在安静地拼装一个复杂的模型,而你则蜷在沙发里看书。温暖的灯光笼罩着一切,宁静而惬意。

突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划破了这份宁静。

你瞥了一眼屏幕,上面跳动的“妈妈”两个字,让你原本松弛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一种下意识的抗拒感悄然升起。

你深吸一口气,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寒暄或关心,而是直接切入主题,带着一种熟悉的、不容置疑的急切:

“乖乖啊,快过年了,什么时候回来?机票买好了吗?今年可不能再找借口不回来了啊!你阿姨家的儿子,就是那个留学回来的,条件特别好,过年也在家,妈跟人家说好了,你回来就见一面……”

一连串的话语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根本没有给你插嘴的余地。你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捏皱了书页的一角。心底涌起一股浓重的疲惫和厌烦。

又是这样。每年的固定节目。关心的从来不是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累不累,而是你有没有按部就班地完成“人生大事”。

“妈,我学校忙,毕业论文才提交上去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去。”

你找着借口敷衍,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平静。

“不是上次才交了论文吗?怎么又没过?!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找个好人家才是正经!你都多大了?隔壁阿姨的孙女都会打酱油了!你再不抓紧,好的都被挑完了!听妈的,回来见一面,吃个饭,又不会少块肉……”

那些陈词滥调像魔音灌耳,让你太阳穴突突地跳。

你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母亲皱着眉,语气焦灼又带着点埋怨的表情。你不再争辩,只是将手机拿得离耳朵稍远一些,目光放空地盯着天花板,嘴里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嗯…”

“哦…”

“知道了…”

“再看吧…”

你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敷衍,整个人像一只被迫缩进壳里的蜗牛,周身弥漫着一种无声的抗拒和低压。

起初,krueger

konig

并未太在意。但很快,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你的异常。

krueger

擦拭枪械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抬起眼,金棕色的眼眸精准地锁定在你身上。他看到了你紧蹙的眉头,看到了你用力到有些发白的指关节,看到了你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混合着厌烦和无奈的神情。

他听不清电话具体内容,但能从你敷衍的应答和周身散发出的低压气场判断出,这通电话让你极其不愉快。他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konig

也停下了手中的模型拼装。他对于情绪的氛围更加敏感。他感受到空气中那份温馨宁静被一种僵持和压抑所取代,源头正是接着电话、浑身都写满“不想说话”的你。

他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视线在你和手机之间来回移动,像一只警惕而又不知所措的大型犬。他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某种未知的威胁。

你终于受不了那无休止的唠叨,打断了电话那头的话

“妈,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不说了。回去的事……再说吧。挂了。”

不等那边回应,你迅速按下了挂断键,仿佛扔掉一个烫手山芋般将手机丢在沙发上,然后长长地、带着浓浓倦意地吐出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

krueger

放下了手中的枪械部件,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他站起身,走到你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但此刻这压迫感却奇异地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

“problem?”

(有问题?)

他言简意赅地问,声音低沉,目光在你脸上巡视,不放过任何一丝情绪。

konig

也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一些,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充满关切和询问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两个与你命运紧密相连、关系复杂却在此刻流露出真切关心的男人,再想到电话里那催命符般的“找个好人家”,一种荒谬又疲惫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嘲弄的苦笑,轻声说:

“nichts,

nur

fast

neujahr”

(没什么,只是……快过年了。)

顿了顿,你补充了一句,带着浓浓的讽刺和无力:

“es

ist

wieder

zeit

fur

die

jahresprufung

zu

hause.”

(家里的‘年度考核’时间又到了。)

你没有明说,但他们从你的表情和语气里,已经明白了大半。

krurger

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冷峭,而

konig

的目光则变得更加柔软,充满了心疼。

所谓的团圆佳节,对你而言,似乎总是伴随着这些无法言说、也无法摆脱的压力。而这一次,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那通催婚电话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积压在你心底多年的、关于家庭与自我期望的矛盾。

连续几个夜晚,你辗转反侧,在逃避与面对之间剧烈挣扎。

最终,一个清晰而坚定的念头破土而出,你必须回去一趟。

不是为了妥协,不是为了应付那场荒谬的“年度考核”,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将那沉重的、以爱为名的枷锁,亲手解开。

你知道,这将是一场硬仗。你需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催婚,还有父母对你生活选择的不解,对你偏离“正常轨道”的失望,以及那些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

但你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他们认可才能确认自身价值的小女孩了。

你拥有了自己的力量,无论是在阴影之中恐惧之间锤炼出的意志,还是来自那两个男人复杂却坚实的羁绊。

当你将这个决定告诉

krueger

konig

时,预料之中的反对立刻涌现。

“allein?

nein,

absolut

nicht.”

(一个人?不,绝对不行。)

krueger

斩钉截铁地反对,金棕色的眼眸里满是不赞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习惯了掌控局面,将你置于他的保护圈内,让你独自去面对在他看来充满“不可控因素”的家庭冲突,这让他极度不安。

konig

更是急得团团转,巨大的身躯在房间里显得无比局促

“es

ist…

es

ist

zu

gef?hrlich!

emotionell…

du

wei?t…

deine

eltern…”

(这…这太危险了!情感上…你知道…你的父母…)

他语无伦次,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你可能受到伤害的恐惧。他深知家庭关系能造成的创伤有多深,他不想你再经历一次。

你平静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坚定

“ich

muss

allein

gehen,

es

ist

mein

eigener

krieg.

einige

dinge

kann

ich

selbst

erkl?ren.”

(我必须自己去。这是我自己的战争。有些话,只能我自己去说清楚。)

你顿了顿,声音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und

eure

identit?t

...

ist

nicht

geei,

dort

zu

sein,

was

die

dinge

komplizierter

macht.”

(而且,你们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那里。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这个理由无可辩驳。他们阴影中的身份,注定无法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父母面前,以伴侣的身份支持你。

这种无力感让两个强大的男人同时沉默了,但紧蹙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焦灼与不甘。

他们不能陪你回去,但绝不可能放任你独自面对。

几天后,基地,一条相对僻静的走廊尽头。

zimo

刚结束一场战术简报,正夹着文件夹快步走向下一个地点。

在国外作战时赚外快的一些小兼职,让他总能接触到一些非官方的、灰色地带的信息和渠道。

突然,两座“山”一左一右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krueger

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看似随意,但那双金棕色的眼睛却像鹰隼般锐利,带着无形的压力。kon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