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似乎溺水了,她都忘记了呼吸。
他俯下身子,完全笼罩着她,双手环绕她的脸颊。
“不怕。”
他吻着她,吻着她的泪水,他又变回来温柔的。身下依旧轻轻摩擦碰撞,他不得不控制力气,她太柔软了。
床幔下他们交缠着,摩擦着彼此的生殖器官。
明明是互通心意只有最亲密的爱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他们之间,以前也本来是互通心意的。现在……现在是他单方面的想要和她互通心意。
她明白吗?或许不明白。怎么会明白。黑暗弥漫,路明非低头胡乱吻着她,将她搂在怀里。她现在在他怀里,他们缓慢的摇摆着,摩擦着,点燃一束束火星子。他额头上满是忍耐的汗水,光是能感受她,就足以让一个卑微的男人永远沉溺其中,甚至死亡。
他在心里呐喊,这本来就是他可以接触的!
这本来就是他以前可以爱着的!
但是……他在情潮之中有一瞬的清醒,却还是一股脑扎了进去。
不要醒过来。
不要回过去。
“唔......”
他沙哑了声音,挺着腰,他忍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犹如一张紧绷着弦的弓,再多一些力气都会崩溃,止不住大力抽合,挤进狭窄的甬道,将自己深深满入她的身体,看她被撕扯,感受她,做爱人之间最为亲密的事情。但是……那太疼了。他怕她疼,他们也并不是爱人。
汗水从鼻尖落下来,落在她的锁骨处。他低头含着那黄豆大小的乳蕾,慢慢磨蹭着,抚慰着她。
“啊……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颤抖一次,在他身下喘息。
他停下来心很软很软,念叨着,抵着她的额头低语,
“我是你的了……对吧。”
他蹭着她的头发和额头,求她回答,最后她迷糊的答应了,路明非很高兴。
他退出来,射在床上。喘息中他一把拉过丝绸被子裹住她,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她的脸颊。舔舐着、吞咽着,像是狼一样舔着自己的战利品。
“我不要玩了。”她黏糊说着,脸上有些嫣红,她轻轻推着他,却仍由他抱着,抱在他的胸前,蹭着他的暗红色的乳首。脸被蹭得发红,路明非突然生出一股想要喂她奶的冲动来,要是他有奶,他也一定像这样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血液变成的奶喂他。这样她就被他喂大。他们将紧密不可分。
他捏着她的手,“好……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好。”
他们去了浴室,而他一直抱着她。她似乎很累,一直靠着他。水温合适后,他们进入浴缸,温暖的水淹没了他们。在她背后吻着,像是吻着一只雏鸟。亲吻她汗湿的背部,给她擦洗腿间的泥泞。刚刚尝过欢愉的滋味,她有些敏感,却不再排斥他的接触。
洗过澡,她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他坐在床头仔细地看着她。
她是他的。
他是她的。
永远都是了。
现在他们起码属于彼此。
去到书房,他慵懒地穿着睡袍,去见他的弟弟。
路鸣泽坐在窗台看着外面,“哥哥…”路鸣泽没有扭头,看着外面的人造花园,“当鬼父的感觉如何?”
“你在讽刺我……”路明非坐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不是情欲后的疲惫,而是从灵魂里来的空虚。
“呵。”
路鸣泽没回话,只是将加了一大块冰的威士忌递给他。路明非喝了口,炙热的酒灼烧着食道。
“哥哥,等她恢复记忆,会恨你吧。”
路明非凝视着桌子上她和他的照片。晃了晃手里的冰块,看不出什么表情,“在那之前,她会和我一直在一起。”
路明非在说一个事实。
她回了自己的世界,路明非哪都找不到他。她不要路明非了。他被抛弃了。
他和路鸣泽在世界树的记忆里遇见了小时候的她。他以前喜欢暗恋的人,小时候保护他,和他很要好的存在。
他见到了小小的她,本来他应该保护她的
但是,但是。
路明非没有了恨,也没有了爱。
他破除了伦理道德,带走了小小的她。
路鸣泽眯了眯眼,对眼前这个路明非实在没什么办法。是他给了他权力的滋味,尝过了权与力的王,路鸣泽说过会辅佐的。
哪怕要走一条死路。
路明非拿到权力则将他的爱人囚禁起来。真是让路鸣泽咂舌。
“哥哥,权力的滋味如何呢?”路鸣泽询问他,话语间有些刺耳,路明非眼睛里闪过金色。
“连我喜欢的人都留不下……”路明非抚摸着玻璃杯边缘,说不出的疲惫。
“那么敬我们的罪恶吧。”路鸣泽举起酒杯。
“敬罪恶。”
“敬永恒!”
玻璃杯接触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喝完酒,时间差不多,他又回到床前,房间静悄悄。
他走了几步,摇晃着跪倒在床前,伸手摸着她冰冷的头发。
他是虔诚的朝拜者,也是罪恶的忏悔者。
他张开嘴巴,无声地向黑夜询问。
——为什么你不要我?
——为什么不要我。
为、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
也没有人能听见。
祈求将永远没有回应也没有答案。
这只是一个囚禁了自我,逐渐成为疯子的人的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