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闯盯着陶昕玉,忽然呼吸乱了,在他唇角狠狠亲了亲:“别这样对着哥哥笑……”
他把硬币拿去洗干净,在上面钻了个孔,打磨好锋利的边缘,用红绳挂着,系在陶昕玉的手腕上。
手腕太纤细,红绳松动,不断往下滑落,最后恰好停留在了那一小点眼泪似的疤痕附近。
吃完汤圆,陶昕玉就窝在灰狼的怀里半躺着,抱着枕头安静地看节庆晚会。周闯跪在沙发边盯着妹妹臂上那处小疤,注视许久,虔诚地吻了过去。
之前他很少注意到这里,也不常碰,手臂内侧皮肤本就敏感细嫩,陶昕玉哆嗦了下,下意识地躲。周闯不肯罢休地追过来,半压在他身上,抓着他雪白手腕偏着头狂热地亲吻。
陶昕玉挤在灰狼温暖的胸口和周闯胸膛之间,无处可躲,双腿挣扎着抬起来踢蹬着,却让后者趁势压得更近了些。
在陶昕玉背后,低头俯视一切的灰狼眼珠里闪烁着兴奋的神采。它像一张诞生出了自我意识的大床,长嘴在陶昕玉颈间不住拱动,舌头急躁地舔过能舔到的每一寸皮肤,呼哧呼哧地粗喘。
它似乎在与主人产生着感应。
陶昕玉仰脸承受着,乌润的眸子烟雨朦胧,时不时地随着过于高亢的绝顶而微微上翻;唇瓣轻咬,面颊浮起一片潮热的红晕,墨色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沙发上,纠缠着灰狼的毛发,还有几缕则黏在周闯汗津津的手臂。
“玉儿。”周闯亲着妹妹的脸,笑声低沉怪异:“你没有猜错啊……那药汤很好吧,可以温养你的身体,还可以让你现在这么快乐。”
陶昕玉失神地看着他,口中控制不住地发出变调的低吟,已经认不出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他手腕垂落在身侧,随着高频的撞击不断轻轻摇晃,腕上挂着的那枚硬币就“叮铃叮铃”地敲击着地板。
叮铃叮铃。
响了一整夜。
第三十九章哨向番外
陶昕玉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被灰狼用温暖的身体紧紧包围住。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画板,右手握着蜡笔在上面胡乱涂抹。
眼珠专注地凝视着手中画作,低垂着的纤长睫羽微微泛光,小巧侧脸更是在阳光映照下白皙到接近透明。
手里不断重复着机械性的动作,在画板上涂下杂乱的红色。
“玉儿。”周闯走近,来到妹妹身上半跪着:“先别画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你才刚退烧,身体会撑不住的。”
“原来你还会说人话啊。”陶昕玉看都不看他:“还以为尊敬的首席大人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就该把我扔在一边了。”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周闯拿开画板,直接把陶昕玉抱起来,往外面走:
“你明明很清楚,哥哥在这个世界上爱的就只有你。也是因为太爱你,昨天才会忍不住做得那么过分……等再过段时间,天气暖和一些,我们就回塔里登记结婚。”
陶昕玉被他抱着,面无表情地把手指染到的红色颜料都抹到他衣服上。
周闯低头亲着陶昕玉柔软的发丝:“玉儿也很爱哥哥对不对?不然怎么会产生这种担心。等到结婚之后就好了,哥哥被你绑住,你也被哥哥绑住,再也分不开了。”
经过肉.体的深度结合后,他们现在是真的同生共死。
伴侣的死亡,会导致哨兵陷入神游的黑洞,而向导则是精神崩溃。这两种情况都无法被拯救,最终的结局大多是自杀,或者失控后被塔抓捕,进行安乐。
“以后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才行。”周闯幸福地看着怀里的妹妹。即使陶昕玉不做出任何回应,他也对现在的关系心满意足了。
半个月后,气温逐渐回暖。
陶昕玉清早起床后,像个人偶娃娃一样被周闯抱去梳洗,吃早饭,换衣服。
周闯给他准备了纯白的长裙。一字肩,泡泡袖,紧身收腰,裙摆蓬松,装饰着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珍珠。
看起来和婚纱也没多大区别。
换好裙子,周闯又拿出一只戒指盒,放在陶昕玉手里:“这是等会儿我们要交换的,拿好,别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