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其实姜以桦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这种操作不是他这种正常人能够理解的，之前雾家的天师也没和姜家人说清楚，他们只知道，只要按照天师说的去做，姜瑾就不会死。
“我就是想说，如果姜彗帮姜瑾挡劫不是可能会死吗？有没有可能让她们两个人都不死。”
雾沉有些诧异，会从姜以桦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但是想到姜以桦好像很在意姜彗的样子，他就明白过来。
之前姜家人根本不在乎姜彗的死活，只要姜瑾的安全就行。
但姜以桦似乎改变了想法。
雾沉盯着姜以桦，淡淡地说：“这个具体的我不清楚，毕竟给姜瑾算命的人并不是我。”
姜以桦愣住。
他不相信雾沉不知道。
明显是不愿意说。
雾沉才是雾家最优秀的天才，上次他还主动跟他提起姜彗的命格变化的事情，现在就一副不清楚不知道的态度。
姜以桦沉默几秒。
之前他和雾沉关系还算不错，是因为两人年龄相仿，雾沉住在姜家和他接触比较多，所以还算说得上话，但他现在却觉得雾沉对他有一点敌意。
这是他的错觉吗？
姜以桦刚才就仔细看了，雾沉的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
只是卫生间和衣帽间他还没去看，虽然他不认为姜彗会躲在里面，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吗？”
——
姜彗坐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玩手机。
她原本玩的不亦乐乎，只等姜以桦离开再出去。
可听到姜以桦说要借用洗手间，她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还好她眼疾手快，连忙用双脚夹住了手机，毛绒绒的拖鞋把手机一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脑子里开始发散思维。
一会儿要是姜以桦推门进来，看到她坐在马桶上，她要怎么跟他打招呼呢。
是大眼瞪小眼不说话比较好，还是先发制人，开口就是一句：“嗨，哥哥，好巧啊，在洗手间相遇啦。”
不对，绝对不能让他进来。
姜彗祈祷雾沉给点力。
果然，雾沉好像能听到姜彗心里的话。
他皱起眉头，语气平静又坚定，“抱歉，我不习惯别人用我的卫生间。”
姜彗在心里用力给雾沉鼓掌。
姜以桦可能没想到雾沉会直接拒绝自己。
但他很快又说：“我只是洗个手，这应该没关系吧。”
姜彗瞪大眼睛，立刻站起来。
下一秒，姜以桦就直接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姜彗闪到门后，还好她够瘦，躲在门后也很难注意到，但是只要姜以桦走过来一点点，或者眼睛往下看，就能看到她的鞋子。
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姜彗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宁愿刚才直接走出去和姜以桦打招呼，说自己刚好来找雾沉。
至于找雾沉做什么，她随便编个理由，就算姜以桦不信也不管那么多了，也比现在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被抓包要强得多。
姜彗觉得自己像在偷。情，如果她衣衫不整躲在窗户外面，可能就更像了。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闪过很多种可能。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要怎么解释。
短短半分钟，姜彗的大脑运转的非常快。
已经想出四种不同的应对方法。
不过好在，姜以桦并没有发现她。
因为雾沉主动提起姜彗的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你可以带她们再去请我师伯算一卦，也许会有答案。”
雾沉的建议给姜以桦的疑惑指明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