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是alpha!你全家都不是alpha!平静如我,好难得地生了次气,但越气脑子就越清醒,刚才发生的一切诡异事件在我的脑内迅速回放。
我长得很不像alpha,这我知道。
小时候周围所有人都认为我会分化成omega,但没想到我居然会分化成alpha,像我这么病弱的alpha简直就是alpha之耻。
但自从我分化成alpha之后,除了beta外,就几乎没几个人会把我错认成omega。
虽然也有例外,很多只打过几次照面的alpha会把我错认为omega。
但这事情在这位大少爷身上发生真的很奇怪啊。
……所以是认为alpha不可能这么虚弱,又懒得多调查我除了姓名以外的任何信息,连我的性别是什么都懒得看,于是坚定地认为了我的是omega么。
我气笑了。
狼狈给自己洗了把脸,我微微叹了口气,抹去面上的水珠,顺便捋了把额发,湿淋淋地抬起头,仰着头看向他,眼里带着晶莹的水花,轻声道:
“陆恩先生,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平民,但平民也是有平民的骄傲和底线的,尽管我个人非常欣赏您,也非常仰慕您,您这样也做的很过分。”
“不过我不会责怪您的,相反,我十分感激您,因为我知道,您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做到了最好。”
“是我自己不想要赔偿款的。”
进退得当,很好,发挥完美。
即使知道你是个a同。
但你做的好事还是能功过相抵的。
赶紧的让开我要睡觉!
不要打扰尸体的长眠。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但脸上无形的字已经碎了个干净。
但终究还是没碎全。
?他还没信???没信就自己回去查资料啊!我说完,就想要扶着卫生间的门框走出来,却感到脚上一阵无力,草了,我这拉胯的身体吐一下就受不了了,但这个时候表现出任何不适都是对氛围的巨大破坏。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忍了。
没有再做什么别的动作,我只是保持着扶着门框的动作静静看着他。
这是场沉默无声的斗争。
一个直a对可能是a同的强大的天龙人的斗争。
我笑容浅淡,眼眸中尽是无奈与包容。
陆恩也静静看着我,良久后,他背过身整理着解开的扣子,我猜他正在把刚刚故意解开的扣子——一个a对o解开扣子能干什么?——重新扣上。
他背对着我走向医务室的房门,皮革手套接触到门把手的那瞬间,他转过头看着我,很平淡很冷静的样子告知我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你的朋友在等外面你。”
怎么不喊我名字了?
是不敢了吗?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两个很没有道理的问题,但我的脑子毕竟只是我的脑子,它又不受我身体控制,会有任何想法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的身体只想立刻马上像一块煎饼果子一样摊在地上。
累得我想原地睡觉。
陆恩的眼神微微变化,“你对omega的信息素没有反应。”
果然没信。
我只是笑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气无力地勾了一下嘴角,他身侧镜子恰好反射出我嘴角腼腆文静的弧度。
想继续摊。
但我没摊成,一只手就吃力的地架住了我:“时、时一你你你怎么了!”
第3章no.3
简单介绍一下,来的这位朋友是个beta。
名字比较拗口,叫方辞廖,是个腼腆老实的老好人。
长得还行,就是脸上总是戴着个宽大的黑色眼镜,镜片厚的像是会反光的玻璃瓶瓶底,让去做近视手术也不去说是这样有安全感。
——就是这样一个内向、只对熟人热情的眼镜beta。
关键还是有钱。
众所周知,能在这学校就读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独特的地方,要么身体要么精神力要么有成绩再要不然就是家境特好。
又可从社会现状得出结论,a有体力o脑子好使只有beta大部分都很平庸,他能进这所学院靠着的当然不是只在平均线上的智商而是超绝家境。
正常来说应该和那些家境超群的一起玩,但与此同时他的身体比一般的beta还要差劲。
而且恰好我是东方长相他也是。
于是我们两个难姐难弟就这么做上朋友了。
我今天之所以会被那可恶的星际篮球砸到,这位朋友也功不可没。
作为他在学院中难得一见的朋友,或者说唯一的朋友。
他的有钱人家长自然嗅到了风言风语的味道,于是便表示要见我一面,也就是见见孩子的朋友怕孩子跟着学坏这一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