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放在门把上,拧开了门锁。
……
阿伽门农翻着旧书的手指倏地一顿。
他听见了开门声,伴随着入侵者的脚步声。他对顶楼的空间有着绝对的掌控能力,任何一点微小的动静他都可以感知得到。
那个男人闯入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但是阿伽门农没有立刻动手。
他还不想结束这场游戏,他还想多和罗荔相处一会儿,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天。
但现在,那个男人居然敢光明正大地走进来。
“院长先生呢?”
为他开门的男孩穿着毛绒绒的家居服,白净小脸仰起来,声音软软的:“父亲在书房。”
他着重强调了“父亲”这两个字,好像再向傅时越证明他们的关系很清白似的。
傅时越低笑,挽住他的小手。
在罗荔给他倒茶的功夫,细细观摩了一番顶楼的陈设。
桌面上摆的茶具,玄关鞋柜里的鞋,还有椅子等其他生活用品,全都是一对一对的。
还有这些椅子。这么新,应该经常换。
估计是看男孩长高了,腿长长了,之前的高度让他坐得不舒服,才换了新的。
傅时越大概估算了一下椅子腿的长度,又将目光落在了罗荔修长漂亮的小腿上。
他就这么清楚养子的身高腿长?
就算是再心细的监护人,能做到这种程度,未免太诡异了。
对此,似乎只有一种解释。
阿伽门农很熟悉罗荔的身体,这种熟悉已经到了敏锐的程度,对一点点变化都了如指掌。
当然,罗荔根本想不到这一层。
他只会觉得这都是阿伽门农该做的。觉得他们毕竟住在一起,肯定知道的详细点。
除去这些之外,这里称得上是一个温馨的家,傅时越翻遍各个角落,也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监控或者摄像头。
罗荔在餐桌前坐下,傅时越也坐了过来。他捻着罗荔的雪白衣角,放在鼻下,细细嗅闻。
真的是被养的很好的小少爷,浑身上下那么干净,衣摆都渗着甜味儿。
要是这衣服不是阿伽门农买的就好了。
其实是很正常的穿着,但是在此刻的傅时越眼里,处处都透着异常。
衬衫太薄了。这么透,粉嫩颜色都能沁出来。
小短裤也太短,裤管宽松,他的腿又细,不怀好意之人能看见里面。
阿伽门农在买这些衣服的时候绝对没安好心。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阿伽门农肩头披着西装外套,冷峻面孔上只有一派平静。
傅时越冲他勾了下唇角:“院长先生。”
阿伽门农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沉默着将晚饭准备好,坐在餐桌对面,与两个年轻人相对。
傅时越垂眸,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份晚餐看上去与一般的食物没有两样,但是当他用叉子挑起一点牛排,下面浓黑的、像腐败脑浆一样的液体便涌了出来。
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如常,笑盈盈地望着罗荔。
罗荔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干嘛?”
“没什么。看你吃饭的时候很可爱。”
罗荔觉得莫名其妙。
他瞄了一眼阿伽门农,男人从容地用着晚餐,暗绿色的瞳孔映着刀叉的银色光芒,显得那张脸更加冷漠。
他叉了一小块巧克力派塞进嘴里,皱了下眉头,故意说:“我不爱吃这个,我爱吃草莓蛋糕。没有草莓蛋糕我就不吃了。”
阿伽门农这才抬起眸子:“不听话的小孩子,没有蛋糕吃。”
罗荔从来没被他拒绝过,这么一说,更要发脾气。但是考虑到有傅时越在场,他忍住了。
他把手中的巧克力派推给傅时越:“那你吃吧,我不吃了。”
那精致的甜点只被咬了一两口,叉子还放在上面。
傅时越眸光微暗,将叉子取下,放入口中。
青年的唇瓣裹住叉尖,仔细地抿舔一阵儿,而后又将叉子取出,舌尖绕着叉齿,流连地舔。
阿伽门农将他的一切看在眼中,包括他在桌子底下的手,已经悄悄放在了男孩短裙下的大腿上。
从他宽敞的裤管中探入一些,揉捏那块细嫩敏感的肌肤。
罗荔浑身一颤,耳尖发烫:“你好好吃饭!”
傅时越这才缓缓将叉子放下。
“甜的。”
罗荔攥紧指尖,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