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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1 / 2)

严锦尧为了避开姑姑回了自己家,刚推开门,一只鞋子朝他砸过来,他也没躲,严路红提着扫把出了门,将他赶到院子里,大嗓门吆喝。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忘了自己还有个家呢。”

“姑,进屋说。”

“不进屋,就在外面说,我问你,你到底想干啥?成天的往人家家里跑,你又不是她家的长工。”

“姑,别说话那么难听。”

“难听?你还知道难听啊,我就问你,你再管下去自己家还要不要了?”

“姑,你烦死了,能不能别管那么多,我不小了,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严锦尧心里头是说不出的烦闷。

临走时他们姑侄俩的电话内容她都听到了,他冲动之下说出的话现在想想后悔不已,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她。

他已经不是十七岁少年,二十岁的他已经深刻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他喜欢郁莞琪,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也许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她长得好看性子清冷,会画画会弹钢琴,多才多艺。

逗她时她会害羞会腼腆,真正生气时又是默不作声的,但是只要你跟她说话她还是会回应你。

“你真是疯了,明天我就去镇上找神婆来给你看看,看那个小狐狸精给你下了什么迷药。”

严路红也是气昏了头,一时口无遮拦,居然将狐狸精三个字都喊了出来,立刻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围观和议论纷纷。

“姑,你闭嘴!别说了!”严锦尧胸口火焰直往上窜,拳头紧握,气的身体都在颤抖。

“是啊,过份了,说的过头了。”

严路红见邻居的反应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而且如果这么说能让唯一的侄子摆脱掉麻烦她也甘愿做坏人。

“我就说,一定是她给您罐了药,你一天天巴巴往上凑……”后面说了很多,严锦尧捂住耳朵一个字也不想听。

暖暖也跑了来,听到母亲不堪入耳的话,哭道,“妈,你在乱说什么啊,我刚刚看到琪琪姐哭着跑开了,往山后面去了。”

严路红顿时不嚎了,脸色通红一片。

有邻居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婶子你这就过份了,不愿让尧仔帮忙就说不让帮,怎么往琪琪身上泼脏水,多好的一个孩子。”

严路红羞愤不已,紧闭着嘴,一言不发了。

突然一个邻居大喊,“后山有一片湖,那丫头该不会想不开吧,赶紧去看看。”

严锦尧已经箭步冲了出去。

严锦尧离开后郁莞琪进屋将母亲安顿好,一直在想严锦尧说的那句话,她已经十七岁,什么都懂了。

严锦尧为她做了太多太多,无论是父亲在世前对她如小妹妹般的照顾,还是父亲过世后他仿佛家长一样对她嘘寒问暖,尤其是母亲变成植物人后他帮着照看,若说他对她真像对暖暖那样是单纯的兄妹情,她不信。

或许在没听他说那句话之前她会这么以为,可是听到了她就不能视而不见。

有些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喜欢一个男生是什么样子,若是如书中描写的,看到一个人就会欢喜会时时刻刻想看到他,那么她应该是喜欢严锦尧的。

初见他,他吊儿郎当没正形,跟好兄弟玩斗地主,拿话逗她,她并不讨厌。

隔几天见不到他,又总会想他,对别人就不会。

就是喜欢吧。

她决定找到他跟他说清楚。

他离开的方向是自己家,她就跟过去了,之后就听到了他跟他姑的争吵。

在郁莞琪的生活里见过的所有人都是平和的,父亲在大城市当老师时,他的学生见到她都是面带微笑,即便妹妹车祸离世,她只是感受到与亲人分别的痛苦,并没有感受到外界的任何恶语。

来到八里岔小镇后,淳朴善良的村民更是让她有游子归家的温馨。

要说这十七年来她听得最恶的话,那就是严路红说的狐狸精了。

对她百般照顾的婶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说她是勾人的狐狸精,换作任何一个女孩都承受不住,更何况还是曾经她那么喜欢那么尊敬的婶子。

羞愤之下她跑去了后山,望着蓝色的湖面,她有一个绝望大胆的想法。

就这么跳下去吧,一切都结束了。

再也不用痛苦了,不用操心以后了。

植物人妈妈需要她一辈子寸步不离的照顾……她的学业已经没有指望了……所有的钱都用来给母亲做手术甚至还欠了村民的钱……以后要怎么生活呢……

跳下去,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