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夸奖。请坐。”
即墨歆坐到了沙发上。
沈暮烟开始把自己编好的故事娓娓道来:“我那天中了媚药以后,就恍惚间看到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白色狐狸,双眼墨绿,周身萦绕着白色的雾气,我以为我在做梦。
看起来,那只狐狸已经奄奄一息,九条尾巴断了八条,流着血,剩下的一条也蔫蔫的,很脆弱的模样。
它好像是跨越时空而来的怪物,说话文驺驺的,给我说‘可怜人,受傅姓男儿毒害至此。’
说完她就闭上眼睛,我看到她身受重伤,最后一条尾巴开始发光,越来越亮,然后突然那道光就钻进了我的身体。
再然后,媚药发作,毫无印象了。”
即墨歆听着,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但她还是询问:“那你没觉得有它残存的意识控制你的思维吗?”
沈暮烟:“似乎没有,她好像只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发了善心,给我留了点…本领和改变?”
即墨歆似乎是信了:“这样子,那你现在还能变回来吗?”
沈暮烟抿着唇,不自然的开口:“现在好像…能…我不太会控制。”
话刚落,她的耳朵尾巴一下子就缩回去了。
即墨歆见状起身:“那么沈小姐,我可以掩护你的特殊,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沈暮烟心中升起无奈和不悦。
她没得选,以她的资本和身份,只能跟着即墨歆的指示走。
“从现在起,做我的菟丝花,被我圈养,直到傅司烨彻底破产。”
沈暮烟心中大骇,猛然抬头,与即墨歆沉沉的视线对上。
即墨歆的双眸淡泊而平静,居高临下,脖颈上的项链和耳钉若隐若现的闪烁。
黑色鱼尾裙冷艳高贵,曼妙的身姿和精致的面容,有种惹人臣服之感。
她不是在开玩笑。
她要囚禁我?
沈暮烟的语气终于带上了明显的慌张:“为…为什么?我不同意。”
即墨歆:“沈小姐别误会,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换句话说,你就是我的金丝雀,你可以出门,但是我要知道你的行踪,晚上也必须回家。”
不能哪天又遇上男主,去跟傅司烨鬼混,即墨歆心想。
沈暮烟这才松了口气。
“好,我答…不对,金丝雀需要献身吗?”沈暮烟突然警醒,炸毛。
即墨歆冷漠的表情顿时一收,换上了一副戏谑的笑容,带着点调戏的意味。
“要是沈小姐再对我用一次妖术,那就等着献身吧。我的小情人。”
话落,即墨歆直起身子,拿起包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我去给你找一件衣服。”
沈暮烟抱枕头的手紧了紧,压住自己不争气的心跳。
她太蛊了。
她长得像是以前见过的异域而来的青楼头牌。
不…她和头牌比起来,有一股子浑然天成的自信和矜贵。
——
即墨歆刚一开门,就看到门口的小椅子上,坐着气成一团的宋闻君。
宋闻君的蓬蓬裙都皱了,抱着膝盖缩在椅子上。
看即墨歆出来,她气的呲了呲牙,然后翻了个白眼。
即墨歆心中懊恼,怎么把这姑娘给忘了。
宋闻君快要气死了。
自己恋爱脑的闺蜜前些日子因为一个男人跟自己绝交,今天刚跟自己和好,又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拒之门外。
今天她说什么都不会原谅这个见色忘友,重色轻友,恋爱脑晚期,没脑子讨人厌的即墨歆了。
即墨歆笑眯眯的坐到了宋闻君旁边,一脸殷勤。
“闻君…”
“滚蛋!”
“哎呀,对不起嘛,刚刚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
宋闻君耳朵竖起来:“什么事发突然?”
难道有隐情?
即墨歆把编好的措辞说出来:“沈暮烟低血糖,刚给我打开门就晕了,我一时心急没想那么多,随手就把门关了,把她带进去给她吃了点甜食,结果她刚说好一点了要去上厕所,就又晕了,还把衣服弄湿了。”
宋闻君的气消了一半:“真的假的?这么严重?这不就在医院呢?给她打点滴呀!”
“我也想,但是她在厕所摔了一跤,衣服湿了还破了个口子,不方便出来。要不早就把她带出来打点滴了。”
宋闻君也有点着急了:“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