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这首歌曲]
男声紧跟着接上:
[每秒都活着每秒都死去
每秒都问着自己
谁不曾找寻谁不曾怀疑
茫茫人生奔向何地]
五个人在舞台上搭起了肩,合唱在少年们清朗的声线中孕育出无比蓬勃的生命力,昂扬又向上。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
你出现在我生命
从此后从人生重新定义
从我故事里苏醒]
桥段部分接了一段很燃的架子鼓,商盈戴上耳塞,鼓棒在指尖一转,蓦地划出利落弧线。
她把长发统统扎起,高马尾看起来飒爽又利落,偏偏额前还有乖乖的齐刘海,配合她娴熟的击鼓动作看起来反差感拉满,颇有点“怪力萝莉”之感。
“砰”的一声定音后,军鼓强劲的鼓点配合着镲片律动起来,炽热而来势汹汹。
商盈的脚在踩镲上开合出细碎的切分音,回光灯和追光灯在舞台上横扫,并跟着少女的节奏快速转过观众席。
节奏和音浪一波接着一波,全场的热情随着急促的鼓点节节攀升,大家忍不住在主歌部分合唱起来——
[晒伤的脱皮意外的雪景
与你相依的四季
苍狗又白云身旁有了你
匆匆轮回又有何惧]
……
尾声时,灯光扫过观众席隐约可见泪意闪烁,声音淹没在身旁人的呐喊当中,融作青春诗页最动听的一篇,仿佛是为不久后那个凤凰花开的六月毕业季作注脚。
[没有遗憾的诗句
诗句里充满感激——]
在场伙伴们的合唱或许有轻微的破音,或许肢体语言不够娴熟,但此刻的他们足够青春、足够纯粹。
经历过晒蜕皮的炎夏和隆隆的大雪,白云苍狗,野马尘埃,仍庆幸年少时光一起度过。
演出完美完成,付明昭跑过舞台和每个人击掌,“耶!!”
商盈也松了口气,她起身收拾着鼓棒和耳塞,就在这时候,头顶仿佛猛地一亮,耳畔燃起火花的“噗呲”声。
——回照灯猛地迸溅出火花,紧接着就松落了一角,正在商盈的头顶摇摇欲坠。
那瞬间台下所有人都傻了。
事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是那两秒不到的间隙,他们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猛地朝回照灯落下的方向猛扑过去。
......
阪阳医院。
祁航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病床边围了一圈人,每个人都用小心翼翼且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他。
...仿佛是在观看一个智障。
祁航有些无语,“你们围在这里是打算把我的氧气都吸干吗?”
付明熹率先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没傻。”
“不好说,有些智力低下的人隐藏得很隐蔽的,不仔细看他们混迹在寻常人当中很难被辨别。”说着上官熠递给祁航一张试卷,“航哥你做做这题,看看能不能写出来。”
祁航:“......”
用一题三角函数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智障是否也稍显武断?
——毕竟有些正常人可能真做不出三角函数啊。
“再说一遍,我伤的是腿,你们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毕竟当时所有人都看见在回照灯掉落的最后一刻,祁航抱着商盈摔到了地上,而回照灯就砸在刚刚商盈坐的位置。
商盈倒是没什么事,祁航被砸到了腿紧急送往医院,血流不止,当时在场的校领导魂都吓飞了。
“那你一直不醒,我们都很担心你。”付明昭从人墙后面探出了个脑袋。
江皓翎也是人墙之一,“毕竟麻药打多了把人打傻了也是有可能的。”
“......”
祁航懒得理这群人,扫了一眼没看见那个身影,他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嗓子,问付明熹,“商盈呢,她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