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片现场!”
我真的很想这么吐槽,但是身体的疼痛令得我完全没有闲暇去做这些事,即便是有,也是被本能夺去,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向眼前的人倾倒毒汁。
说真的,他真的好丑。
脸说实在的是好看的,但是再怎么好看也顶不住脑壳大开,露出里面的白花花的脑仁。
在那之后,我一有空就被本能操控着向那个自称是琴酒的人倾倒毒汁,发泄我的恶意,直到身体恢复到有一颗完整的脑袋才停止散发恶意。
我总觉得我遗忘了某些事情。
我在变成现在这副状态之前,我应该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才对。
只不过——
无论我怎么努力地回想,脑海里却始终像是一团浆糊一般没办法找到我想要的记忆,搜寻了一番无果之后,我很痛快地放弃了找回记忆。
等身体完全恢复了,记忆应该就会回来了。
我莫名地如此确信着。
或许是太过疼痛,我仅仅是用脑子思考了一会便觉得精神上累得不行,再加上身体的疼痛,没一会我就再度被本能操控。
凭借本能敏锐地觉察到这个自称是琴酒的脑壳大开的人不会伤害我。
于是——
我将恶意毫无保留地发泄在他的身上,而他也一副毫无怨言、乐得于此的态度,无论我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给我完成得很好。
如果不是他偶尔会用想要把我吃了的眼神注视着我,我或许会以为他是受到了我与同胞姐姐相似的体质的影响,陷入对我狂热的爱意之中。
在恢复到锁骨的位置,不再是一团肉团摊在地上蠕动的时候,我终于找回我的记忆,不再受到本能的操控。
记忆回笼的瞬间,我觉得此刻失忆或许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才对,眼前这个已经将自己的脑壳合上的自称是“琴酒”的人是谁,我已经想起来了。
他是——
羂索。
意识到“琴酒”是谁,我对于披着琴酒皮套的羂索的态度不可抑制地发生了改变,而这种变化被当事人敏锐地察觉到了。
羂索停下擦拭贝雷塔的动作,转而看向我。
“亚里亚。”
如记忆里他最后对我说的话一样的语气。
“这张脸很难看是吗?”
凭良心说是好看的,但是我满脑子都是那个白花花的脑仁,完全没办法说出夸赞的话语,光是克制住对羂索的恐惧就已经是耗尽全力。
虽然我很清楚地知道羂索的本体已经完全被我的血肉污染,但是同时也因为如此,我清楚地意识到羂索仍保留着对我的恶意。
始终没有放弃利用我去做某件事的想法。
即便是在被污染后,已经失去这段记忆的情况下,他始终没有放弃。
第088章
最终还是昧着良心对羂索说出“是好看的。”这句话,然后在话音落下后的下一秒,萦绕在我与羂索之间的僵硬的气氛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擦了擦手,接着将我从沙发上捧了起来,毫无边界感可言地盯着我残缺的部位在看。
由于不知道羂索到底想做什么,再加上担心我的行动会刺激羂索回忆起失去的记忆,于是我只好沉默着等候他的下一步行动。
羂索盯着我残缺的部位真的盯了很久。
就在我差不多快要习惯的时候,残缺的部位忽然传来一阵舔舐伤口的触感。
“——!”
非常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上一个让我这么无言以对的人还是五条悟,说什么给我看个好东西,结果却是把我带到据说会神隐的八十八桥体验诅咒。
到了目的地不久,夏油杰也跟着过来。
他黑着脸,手里还拿着一张卡片。
将八十八桥的传说解决了,然后在回程的路上,我从夏油杰那里得知他过来时脸色不好的原因。
原来是五条悟在将我带走之前,曾在我的房间里留下了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与绑匪威胁家属的话语没有任何区别的内容。
只不过——
与五条悟不同的是,羂索对我始终是保持着恶意。
虽然这份恶意或许连本人都未曾察觉。
羂索舔舐我的伤口的行为不亚于大冷天的发了高烧,然后光着身子在屋外往自己身上泼冰水,并且任由冷风刮过也不擦干或是穿衣服。
差不多就像是这样的行为。
因此即便是羂索把我给吃了,我也不会阻止他,虽然会很痛,但是结果有利于我就可以。
我的预想没有实现,羂索似乎只是突然被我的血肉吸引了,在舔舐了有一会之后便停下舔舐的动作,而后举起我,将脸埋在我的肩窝。
“亚里亚……”
羂索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刚刚是在想什么呢?难道说——是在想「如果就这样把我给吃了,说不定就能离开了。」像这样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