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再想想——”
“好!”
实在是听不下去五条悟模仿jk说话,并且说话的过程里还模仿她们的动作,说真的各种意义上来说对我的眼睛、耳朵伤害很大。
就这样,我弄了约10毫升的血给五条悟。
原本以为五条悟拿了就会直接走,去给那个人下药,结果五条悟却是将装有我的血的瓶子随手塞进口袋里,一副不打算离开的表现。
“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欸。”五条悟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亚里亚你果然很容易被骗……我在想这个问题。”
“……”
五条悟就像是看不出我的沉默背后的含义似的,仍在那里语气半是可惜半是担忧的说我太容易相信别人,还好这次骗我的人是他之类的话。
如此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在骗人,像这样的事大概也就只有五条悟能做得到了吧?
取血事件过去后不久,我差不多快要把这件事给忘了的时候,我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说是他下药的时候被当事人发现了。
现在急需我帮忙。
我:“……”
说实话的,我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会比较好。
讲点道理,有谁“下药”被发现了,居然还会在案发现场当着当事人的面打电话让“药物”提供者过来帮忙让“药物”更起作用?
除了五条悟。
还会有谁?
不会有的吧?!
——可恶啊五条悟!我都听到受害者的吐槽了啊!
虽然满腹吐槽,但是电话那头的五条悟听起来好像真的很为这件事着急,于是我打算直接去案发现场。
只不过——
考虑到受害者的心情,我出发之前有向五条悟确认受害者的状态,确认了其不会被我突然出现的事吓到,我这才放心的出发去案发现场。
然后把受害者吓得差点撅过去。
在等待受害者恢复过来的间隙里,我悄声地质问五条悟怎么说的情况和实际上看到的不一样,明明来之前有说过受害者这时候没有余裕注意到突然出现的我。
面对我的质疑,五条悟丝毫没有愧疚的情绪,甚至还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模样。
“……”
要不是受害者已经缓过劲来,并且正以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我,我是真的打算和五条悟battle一下,让他明白我看到受害者差点撅过去的心情是怎么样。
由于10毫升的血绝大部分都下给了受害者,剩下的一丝丝血只够我长出脑袋,所以我现在只能让五条悟将我捧起来才可以正视受害者。
受害者已经完全从洒在地上的血液生长出一颗脑袋的刺激里恢复过来,他看着我,语气斟酌着说:“你是……川上亚里亚对吧?”
“……对。”
顶着受害者看向我的略带同情的视线,我有点不自在的偏过头,不想与其对视。
虽然“下药”的人并不是我,但是作为“药物”的提供者,我在面对受害者时还是多多少少有些类似于愧疚、尴尬的情绪。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不自在,受害者的表情变得更加的柔和。
“请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并且非常感谢川上小姐的帮助。”
“只不过……”
“川上小姐看起来似乎很需要帮助?”
在我的血的帮助下,受害者已逐渐从老得不行的状态恢复成中年人的形态,他似乎从这种变化里想到了什么,看向我的眼神里的同情更深了。
“如果说到了无处可去的地步,我这里可以为川上小姐提供安全的住所。”
“我想——”
“以我现在的「状况」,川上小姐应当可以放心。”
原本应该是受害者指责给他下药的人和提供药物的人才对的情况,但是现在的状况却是受害者反过来安慰对他下手的人。
各种意义上来说有些奇怪。
我还在想要怎么回答,五条悟在这时开口了,他看着受害者,然后对我说:“把你的血给了他之后,效果大概能保持多久呢?”
“啊这个啊……”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被我血肉污染过的后果将会是什么告知给五条悟以及被下了药的受害者。
“大概会永生不死吧。”
“想死也没办法做到喔,因为处理得不干净还是会复活的。”
“虽然只有10毫升的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会完全被改造成与那10毫升的血一模一样的状态,所以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即便是没有我的血的污染,因为特性而对身为本体的我有着如精神烙印般的服从和亲近,我也能感觉到受害者对我的善意。
他是个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