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空了,身体像是化成了一滩水,不能思考,不知方向。
“不行!”
好死不死地,那根倔强的神经突然跳了出来,段九游偏头避开他的亲吻,“我们这样不行,我说过绝不与你结仙侣,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他无奈一笑,埋进她的颈窝处,心说,还是没彻底糊涂吗?
“我们哪样了?”他轻笑出声,逗着她,挑着她,“我又不要名分,只同你在没人的时候厮混,这样也不行么?”
还要让他退到哪一步呢?堂堂荒族之主,为了一个女人,都用上“厮混”这个词了。
他的声音闷在她的脖颈处,震得她忍不住瑟缩,浑身上下,连脚趾都无所适从起来。
“当然不行了。”
“哪有那么多不行。”他对她的“谋算”,都藏在了那双深瞳里,语气却又寻常,缓慢诱哄。
“你一个人怎么试药效?总要有人配合才知道有没有用,我没尝过其中滋味,也想试试是否如传言一般销魂,你我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
——各取所需。
这倒是个新鲜词汇,段九游那根倔强的神经在慢慢退化,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在说“不对”。
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只能顺着这条思路发问。
“为什么我的药效来得如此迅猛?”
“可能体质异于常人。”
他心不在焉回应,顺着她的脖颈吮上她的耳垂。
她被他吮得呼吸一紧。
“那这药,还要继续吃吗?”
他吻上她的脸,又去找她的唇。
“你先把嘴张开。”
帝疆的心安定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欲望。她耐不住他的厮磨,刚欲将唇打开,便听到殿外传来一串脚步声。
“老祖!”
内院弟子的声音吓得段九游一惊,慌忙推开帝疆,坐起身道:“怎么了?!”
那副严肃认真的架势,简直与方才判若两人。
然而衣裙松散,唇色红艳,又暴露了之前的荒唐放荡。
帝疆顺着她的力道躺回床上,视线仍然停留在段九游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段九游狠狠嗔了他一眼,一边迅速拢好衣裙,一边扬声对外面道:“回话!”
弟子听老祖语气不佳,暗暗一惊,心说都这个时辰了,不会还扰了老祖的雅兴吧?
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当然是不敢问出口,肃了肃神色道:“帝君来了,此刻正在正殿。”
“……帝君?”
段九游下意识看向帝疆,第一反应是,白宴行是冲着他来的。
细想又觉得不应该,以帝疆的城府,既然敢来天境,必然就有十足的把握。
段九游摸不着头脑:“这大清早的,天才刚刚见亮,他为什么忽然过来?”
帝疆没她那么大疑虑,甚至还有兴致勾起她一缕长发跟自己的绕到一起,眼里压着寒光:“谁知道为什么?反正挺会挑时候。”
段九游扯回头发:“说正经的呢。”
“我刚不正经么?”
帝疆闲懒一笑,又让段九游想起之前的荒唐来!
那情绪丹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暗暗后悔,一边穿鞋下床,一边对外面弟子道:“先奉茶,我换件衣裳就来。”
第47章那可真是太刺激了
老祖她一心求死
床边有扇山水屏风,屏风之后挂着一些段九游长穿的衣物,侧身处有一座梳妆台,摆着各类头饰,段九游挑了身平日待客的常服,拿了顶花冠,简单收拾一翻,便又走了出来。
她仍是想不明白白宴行因何至此,心里没有着落,脸上便集了忧思。
帝疆见她愁得五官紧皱,像掐了褶儿的包子,不由笑道:“怎么烦成这样?你是个死不了的东西,天塌地陷能耐你何?不必如此忧心,没猜错的话,白宴行应是为焰山之事来的。”
“焰山?”段九游听得一怔。
她确实与白宴行说定今日前往焰山摘藤,可此刻天刚见亮,上朝都嫌太早,有必要这般心急吗?
何况此次是鳌宗一族独自执行任务,没道理帝君亲自过来。
段九游说:“难道白宴行要去焰山观战?他有那么闲么?”
“去了不就知道了。”
帝疆从床上下来,行走之中换了身鸦青色阔袖蟒纹袍,头上束发的绸带也变成了凌霄玉冠,脚上云靴暗纹浮动。
前一刻还是惫懒躺卧美人香闺的“风流混账”,下一刻便成了衣着体统,冷淡矜贵的荒族尊主形象。
法修换衣裳就是比她们武修省力,只要随身携带的乾坤袋里带了衣服,就能用法术随意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