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踽踽独行、内里空空的躯壳,装了脏才能完整。
冷血忍痛掠身,将此地无遗漏地探查一遍,经过怒目金刚佛像的废墟时,却见一小片天青色的料子被压在里侧。
他面色冷凝,拔出无鞘剑,剑尖一挑,便将这物件挑了出来。
这怒目金刚确未装脏不假,里头却被人弃灰似的留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
打开后,里头塞满了从未见过宝石,边缘润滑,隐隐有白光忽闪。
是灵石。
栖棠怔住。
妖死‘界’破,佛像上剑锋的留痕,无肖说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宋居不见踪影,她也不意外,这人一贯我行我素,若走前,还特意来给她打招呼,她才真的要被吓到。
直到看到这一整袋的灵石。
她才忽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宋居。一时竟想不明白,这样冷漠、无心无口的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留下灵石,而后未留下一言地离开。
或许是一时心软念及旧情,或许是一时的鬼使神差,总不可能是怕她被人抛弃、日后无倚靠便沦为一柄任人掌控的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