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叶然双手合十,把心愿诉诸于夜空。
成年后,她很少许愿,这是第二次。希望成真。
大约一分钟后,一只手按在肩上。叶然抬起头:怎么出来了?
出来透透气。白浔说,呆呆的,在想什么?
在数月亮。叶然说,你们在伦敦数出了几轮?
嗯......让我想想。白浔坐到叶然身旁,不多。大概三四轮吧。
叶然撇一撇嘴:哦!
今晚天气不错。白浔望向高空,那是天蝎座,认出来了吗?
星象叶然所知不多,她问:在哪儿?
那儿。白浔伸手一指。
叶然顺着白浔手指的方向看去,无所得。视线扫过她表盘下的咬痕:怎么还没有褪掉?
你问问你的牙,为什么毒性这么强?白浔悠悠叹气,唉!
叶然: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真心抱歉的话,就送我一样礼物做补偿。白浔在叶然的身上打量。
叶然想起上次她索要礼物,自己溃不成军,这里人多眼杂,她发出警告:不许胡来!小心我捶你!
手腕被握住,叶然一惊:别闹!
别闹二字,不带恼怒,反倒满是娇羞,声音清甜而绵密,像一把柔软的毛刷刷过人的皮肤,撩起一阵悸动。
欲迎还拒的小把戏!白浔心说,看谁先绷不住。身体缓缓靠近。
叶然顿时心跳如鼓点。不要这样!她声若蚊蝇地拒绝。
眼前的人像只羞怯的小鹿,水眸微垂,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白浔酥了半边身子。再不打住要出事,她从谏如流。
别紧张。白浔说,我只是看你这块表很漂亮,怎么样,肯不肯割爱?
叶然松了一口气,解开表链:拿走!几秒后,收到回礼。
礼尚往来,我的送你。白浔说。
叶然愣一愣神:谢谢!她伸手去取。白浔又把手缩回去:我帮你戴。
白浔帮叶然戴好,摩挲着柔嫩的手腕,触感真好,像抚摸一块细腻的美玉:要不我也咬你一口?
白浔张嘴逼近,叶然不做反抗,只是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然而,这位张着血盆大口的复仇者,只在美玉上轻轻一吻,落下一个浅浅的口红印。
扯平!复仇者如是说。
叶然惊愕,随即木木地仰望苍穹。今晚月色真美!她无声地说。
白浔:还在找天蝎座?
叶然:嗯,我看不到。
在那儿。白浔左手搂住叶然的肩膀,右手握住她的右手,两人的手指在空中圈出一片区域。
这就是吗?叶然疑惑,怎么感觉不像一只蝎子。
因为......白浔狡黠一笑,这个时间压根看不到。
哼!欺负我读书少!叶然重拳出击,隔靴搔痒般捶向白浔的肩膀,又假装随意地问,你也这样教乔峤看星座吗?
没。白浔说,她的智商,只够数月亮。
彼时,忙着打游戏的乔峤猛地打一个喷嚏:谁在说我的坏话?
叶然: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呢?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一般都是她聒噪,我充耳不闻。白浔笑眼一弯,牧牧,你对我的过往,未免太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