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浔一点儿都不想纪念惨败的岁月。小团子的双眼时刻提醒她,她一败再败,辜负了叶衡的期望,不是一个好女儿。
自责太久,会生出怨念。白浔埋怨自己太差,有时候,也扭曲地埋怨叶然太过优秀。因为有叶然的衬托,她才成为笨鸟,才令叶衡唉声叹气。
谦虚过度,就是骄傲!乔峤觉得白浔在凡尔赛,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你别嫌我多管闲事,叶然她人不错......
嘘!白浔食指竖在唇边。
乔峤偏不安静:经过几次接触,我对她印象挺好的。善解人意,落落大方......对上一双冷眸,她无所畏惧,我始终认为,你为了报复叶然而回国,并非明智之举。
聒噪!白浔哐地落子。
宋焘挖人的时候,乔峤在现场,去年国庆,victory。
当时,白浔以顾客的身份光临,坐在角落里翻书。乔峤是服务员,忙得脚不沾地。两人相约等乔峤下班,一起去吃饭。
宋焘东张西望,锁定目标,先称赞香水广告设计得精妙,再自我介绍,随后介绍起me的发展前景。
白浔打断宋焘:我不感兴趣。
宋焘锲而不舍:您先别着急断言,多了解一点,就感兴趣了。边说边从包里掏出平板,点开me的官方页面。
白浔起身要走。宋焘拦住:我欣赏您的才华,真诚地邀请您加入me。待遇方面,会给您创意师层级的最高标准......
乔峤忙碌的间隙,看见有人搭讪白浔,又见她一脸不耐烦,而对方气死乞白赖,立马冲过去。你要干嘛?她以为,宋焘是纠缠美女的痴汉。
误会解释清楚,乔峤和宋焘握手:宋总,她不愿意,您也不能强求。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刚才多有冒犯,我请您喝杯咖啡,就当是赔罪。
不用不用。是我唐突在先。宋焘说,我也是求才心切,言行有失稳妥。
两人絮叨时,白浔的视线扫过平板,一张员工照让她一愣,点击放大,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
我愿意加入me,这个月月底正式办理入职,您方便吗?白浔说。
短短半分钟,白浔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宋焘呆愣几秒才点头:方便,当然方便。
乔峤对me略有耳闻,强盛,但没法和白浔目前的公司比,以为她咖啡喝多了上头:老板,她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我没有开玩笑。白浔问宋焘,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好。宋焘把电话、微信、邮箱等一股脑写在便签上,保持联系。
宋焘喜气洋洋离开,乔峤却脸色阴郁:给个解释?放弃高薪、好不容易适应的生活,以及广阔的发展前景,总得有理由。
她在me。白浔说,宿敌!得回去报仇。
就这?乔峤累觉不值得,帮白浔打包行李时,还在劝她回头。
白浔心烦意乱,哐哐落子。
别拿棋盘撒气!乔峤看着牙印,脑补出一出大戏加班期间,白浔肆意挑衅,叶然忍无可忍,旧怨新仇一并算,爆发一场肢体冲突,兔子急了咬人!
乔峤:叶然还好吗?你没有伤到她吧?
白浔:你们为什么都担心我伤到她,而不是她伤到我?
乔峤:她温和,你凌厉。她发脾气,最多咬你一口。你要是出手,她估计得躺几天。所以,我比较担心她。
白浔:你......算了!懒得辩驳。
叶然在砸核桃,用招财猫。
栗粒一进门就抢走工具:使不得使不得,砸坏了还怎么招财?问她,下午新买的?
叶然:领导送的。
加班补偿?栗粒默认是宋焘,宋焘的行为好奇怪,薪资条上多加一笔不是更合适嘛,送这么个摆设。
叶然不解释。
栗粒满载而归,把战利品摆在房间各处,总算给屋子增添了亮色。
我订购一套鲜艳的家具,你能不退货吗?她问。
前几年,栗粒自作主张给叶然购买的东西,无一例外被退还,她无奈。